这样唯一缺点就是不断的迁就,而她自己,就苦了。
我爹回去迷迷糊糊一顿大闹,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们娘俩依旧熬着糖,只要不过来捣乱,便由着他去好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火炉子里的火还燃着,锅里的糖在冒着泡,晚饭已经操办好了。
我们三个人都围着火,我那个“醉***亲靠在墙边,一件旧袄子披在他身上,两边的脸红赤赤的,鼻腔的气息强烈急促,一动也不动。
一盘红烧肉,一碟烧茄子,汤菜是瓜片汤,还有辣椒,泡菜。
“前几天就叨咕,等你一回来,我们就杀猪,也好过年。”母亲对神志不太清的父亲说道。
母亲擦擦手,接过我端上来的米饭,并且首先给父亲递过去,“哎呀,宰个猪,还要等我么?”他这样说,不经意,筷子在碟子中夹起一挑菜,塞进嘴里面。
“酒呢?”他只吃几口饭,便要酒。
“哎呀,倒说家里面没有酒了,今儿去忘了买了。”母亲说,其实,那明明就是没有钱,她只是不说而已。
父亲似乎明白母亲言外之意,便把他那件披在身上的袄子翻下来,伸手进去摸索,皱皱眉头,翻了两下眉头才舒展开来。
一叠百元大钞伸了出来,“拿着!别熬糖了,过年的钱,还有这小子上学的学费……”
母亲脸上的笑容自然流露出来,那顿晚饭因为有这些钱的加入显得更加温暖。
年后,我一如我回家时的心情那般,去镇上的车站,坐车回学校。
就我来讲,去哪儿都是无所谓的心情,因为我在逐渐参透一些事情,大同小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