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令我感到失望。
“你在干嘛呀?”对话窗口出现了,亦心这个昵称,我兴奋,一股子暖流从指尖滑进到心里面。
“今天实习,现在结束了。”
“嗯?什么实习呀?你不是才大二么,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实习了呢?”
“哦哦,就是金工实习。”
“嗯嗯,我晓得那个,据说到时候我们也会有,听大二的学长说很好玩。”
“嘿嘿嘿,是很好玩。”我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你呢?你在干什么呀?”
接着,她甩出一个白眼的表情,“没干什么,就是呆着。”
“你好点儿了么?”我很想问那个杨风是不是在陪着她,终归想着没有问。
“不想谈生病的事情。”我看着对话框,想说点儿什么,像是一股气在心里憋着,释放不了似的,于是我感觉我俩僵持住了。“你……你吃饭了么?”
“没,你吃了么?”我问。
“对对对,你应该这么问,也正是我要说的。”
很庆幸,我终于算是说对了话,就好像我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一样。
“今天妈妈特地给我带了红薯,就是自家种的,烤好的,我给你说,好甜好甜。”
“哈哈哈,看你这个样子,好似还没有吃够呀!”
又是一个白眼的表情,“难道在你的印象里面,我是猪么?”这一句话,我真的就接不住了。我想,也没有人能接得住的。
这是单纯的孤单寂寞,里面一丝爱都没有,我呢,应该就是鸡肋,我又不笨,意识到了的,可就是不愿意面对赤裸裸的事实。
这就为以后埋下了苦果。
“我要去吃饭了。”我这样对她回复。
我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全部明白,一般的情况下,我总是容易退一步——即是忍让或者勉强。像这种出于自主的结束方式,真是屈指可数。
所以,接下来,我就后悔,“我真应该再多说一会儿的,我们兴许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再更进一步的。”
可是,没有再重新打开对话框,这就是我的一种习惯,便是,过去的东西,就让它完全过去,即便是刚刚才发生的也不行,虽然这样的习惯并不能时时保持着。
我都低到尘埃里面去了,还要我干什么呢?换句话说,所有的都应该结束,在这人世间,再也不要有相遇,再也不要有瓜葛,哪怕一丝一毫也不行,再也不要一副低贱的模样,倒是提倡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女神像高高在上,我在下面仰望,我的眼里面全部都是她,她的眼里装着全世界。试问我的努力有意义么?当然有,只有等到她低下头的时候。
手机揣进了兜里面,离开了那个广场,手都冻的麻了。
路灯亮了,许多学生走在路上,当然,有很多是情侣,他们拉着手,有说有笑,在这冰天雪地之下,人居然还可以过得这么幸福和痛快。
我想起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我需要爱,我是一个人呀……”
我平静的穿行在人堆中间,雪一直在往下落。
我在食堂打包了一份饭,是因为现在食堂实在是拥挤,压根儿就没有空余的座位,所以,只好打包。
等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都到齐了,看样子,他们也都是打包回来的,因为他们的桌子上还有的摆着还未丢掉的饭盒。
张琳的那一片位置更是烟熏火燎——他正在抽烟。
“哎呀,我忘记买烟了。”我一拍脑袋,真是不应该。等到吃完了饭了,我方才下楼,买了一盒紫云。
还未到寝室里,我便撕开烟盒包装,抽出一根塞进嘴里,小吸一口,接着吐了一大口,这就比之前的舒爽多些,也更加通畅一些,至少是没有呛到。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中指和食指夹着烟屁股,时而的弹弹烟灰,痴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片墙,空白。
我低下眼眉,手机械式的抬起来,又将烟机械式的送进嘴里面,只有那么一刹那我没有注意到,在面前的墙壁上就出现一个身影。嗖的一下闪过去。
吓的我一怔,手一抖,更是将新的一截烟灰给抖掉了。
那尊雕像的脸又出现在那里,就像是那儿原本就挂着一幅画,话里面画着一副女神头像。
就像是科幻剧里面的景象,她的脸开始转动,即是扭曲,一下变成了余沉沉的那张脸。
要是搁以前,我是断然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的,至少是不科学的,直到这一次,我便相信,这种事情真的存在的。
她就在那儿,不消不退……是不是像仓央嘉措的诗?那时的我,就真的有这么的无奈,你爱,或不爱;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我不敢伸手,生怕一丁点举动就大乱了,我望着,她也开始有变化,笑容在她的脸上布满,栩栩如生。
眼睛里面,形成了一种类似于图像拼接的软件,将余沉沉立体化。有血有肉。
捏紧的拳头打在桌子板上,“我为什么要走这么远?为什么走得这么拖泥带水?大丈夫,不就应该爽快?”
“不!我应该回去。”可是,现实的状况是回不去的,怎么回?没有一点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