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我说了我在五楼楼上看的真真的,呵呵呵,你小子,那是我认识你以来最仗义的时候,怒发冲冠为红颜呀,仗义,真特么仗义!”
“好好好,话说那天晚上是周一,自习课,兄弟我呆在教室里,百无聊赖,烦躁异常,于是乎,陡生计策,出得教室门,静悄悄下楼,直奔学校超市,要了十二个鸭爪爪,准备带回教室好好享用,可是待我赶到教学楼的时候,在教室办公室门口,被一众老师挡住了去路,无可奈何,折返,而寻其它出路,可不在学校那个广场前面的那个上坡路上就遇见余沉沉了嘛……那时候,我嘴里咬着鸭爪爪,你知道,我这人抹不开脸面,便虚情假意的邀她吃一顿咯。”
“在那儿吃肯定不行呀,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不,学校的后山上,那儿景色不错,正是个好去处……咯,我们就一起去了那儿,边吃边聊,有美人作陪,她不说走,我也就挪不开腿,不就给耽搁了就寝的时间了吗?”
“你们都聊啥啦?你小子表白了么?她答应了么?你觉得她喜欢你么?”
“你咋还这么八卦。”
“行,等你说完。”
我准备和盘托出,看见他那么个享受故事的模样,“来来,喝了这个咱们再说,说得我嘴都干了。”咕噜噜半瓶啤酒,我并未直接说,而是又磨叽了半会儿。
一提啤酒不知不觉,或者稀里糊涂的喝完了,浅浅的、朦胧的醉意便深沉起来。
平常再怎么严肃泰然之人,几杯酒下肚,都显得那么的不自在,“酒壮怂人胆”。反应出了一个人的另外一面,或癫狂,或无赖,或成痴子。至于平时就撒欢疯来疯去的人,在饮酒之后异常平静的,却是很有故事和城府的,绝对是绝品。
“好了,酒也喝了,你也该说实话。
“好吧,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了。”我顿了顿,就豁出去了,不过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我这样平铺直叙的叙事方式,并未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和洞察意识,于是,便反客为主,敞开了怀似的,说吧,你到底想听什么。
“emmm,你喜不喜欢她嘛!”
“嗯……嗯。”
嗯个屁呀你,喜欢还是不喜欢,“like or dislike.uand?”
“知道了,喜欢,一点点儿。”
“这不就得了。你那天咋被大胖子奎逮着了呢?一向精明的你,怎会落到那步田地?”
“咳!你可算是问着了,说这个我就来气,感觉被骗了似的。”
“来来来,说说,说说。”
那天夜里吧,我俩吃完了鸭爪爪,耽搁了就寝时间了,可那小女生——指余沉沉。我看她丝毫不慌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是着急回公寓楼,可是她在前面,没好意思上前去,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我们要分开的时候,她往女生公寓楼去的时候,偏就撞见了大胖子奎,我本来已经在一楼上了楼的,可是看见她往前走,并且被年级主任拦住,我心里一紧,便悄悄的靠着墙的阴影走过去,我知道她惨了,上回她就被揍过,你知道的,留下坏印象了,这一回,也就不要存侥幸心理,在大胖子奎那儿,切忌有侥幸心理。我看见她的身影,在大胖子奎面前好生渺小,他们在轻声的说话,旁边还有一众老师,格外注意了她老班的脸色,瘦高瘦高的立在边上,也无话,一切尽在大胖子奎掌控之中。
呼啦一下,啪儿的一声,扇了她一下,背对着我的,她头发一下就凌乱了,本来她的头发是扎着的,现在一巴掌就散开,打了一下,我紧张着,奎又说了些什么,该是在询问,或者斥责,或者在一个女生面前彰显愤怒。
他们说话很轻,因为此时,学生都已经就寝,在公寓楼楼下,奎还是很注意这点的,至于她就更不敢高声语。
问了几句话,奎看起来不耐烦,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再一次的挥手,又一声啪儿,这就是一种折磨,打一下又说一会儿话,再打。
这比那种把你揍了一顿,然后又好言好语说话的老师更加可恨。
这种“慢性惩罚”好可恨,那时候,我是真想上去揍那大胖子奎,我贴着墙,墙好冷,我要是上去,就一定是被揍扁,血压一定会升高,加上紧张的心情,那样全身就热火起来。
想想就可怕,还是冷点儿好,至少我穿着厚外套。
不知说了什么,年级主任奎一下火了起来,看起来,余沉沉是有所反抗——当然是语言上的抵触。奎对于学生的心理是十分了解的,用小廖的话说就是你只要稍微抬抬屁股,他就能洞察你要放什么屁。
大胖子奎接着扇了余沉沉几巴掌,奎只管打,却不说话,这样沉默的巴掌是可怕的,它比边打边说更加无奈,因为你压根儿就没有解释缓和的余地,像我的那位老班刘强,他便是可以边抽你一边问你的,只要随便找一个话语空子,讲些好话,便可以将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她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又还是啥也不说,她没有我的聪明,这时候,强行解释为自己开脱是最好的,她宁可做一只沉默的羔羊,也难开尊口。
我脑袋越来越热,十分焦急,眼看着打得她足足十好几巴掌,巴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