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余沉沉正在看书,而且就她一个人,他很是奇怪。
看起来,余沉沉还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还在低着头,只顾看书。这个瘦弱的女孩,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的确是很有几分美感,快走近到床边的时候,余沉沉就发现了他,还受了惊吓似的全身一颤。
“请问您是……不是走错房间啦。”她嘴角停了一下,对这么进入他病房的陌生人说。眼睛里面还有十分警觉地余光打量着他。
“噢噢噢,没有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你叫沉沉对吧,我是公安局刑侦科的,来向你了解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情况。”
“嗯嗯,我叫余沉沉,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她还是心有顾虑。
“对,可我见过你,是我把你送到这医院里来的。”
余沉沉这才想起姐姐说的赵队长送她到医院的事情,“请问怎么称呼呀?”
“我叫郑良。”
“不对呀,是一个姓赵的警官送我到医院的。”她的一双眼睛盯着郑良。
“噢噢噢,我是跟赵队长一起送你过来的,你当时已经昏迷了,所以你不知道。你姐姐当时也不认识我,即便是现在,她也仍然不认识我。”郑良露出一个年轻人的笑,干脆细腻。
“哦……哦,那郑警官,你有什么问题,就请你问吧。”
“你的爸爸,去世的那天,有什么反常么?”郑良的首先就问起这个问题。
余沉沉合上手上的书,有一会儿,却是不作答,不吭声,郑良知道。这个问题太过于沉重,她一个女孩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那这样吧,你的父亲,平时喝酒了,也会有失去意识,磕磕碰碰的状况么?”
“嗯。”
“你最后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中午。”
“后来呢?出事儿之后呢?”
“我看见了尸体。只看见这个。”她面无表情的说,没有悲伤,相当平静。这令郑良感到意外。
“你觉得那是个意外,还是有别的原因,就你对你父亲的了解。”
“人都是要死的,不管是意外还是其他的什么。”余沉沉的这话打非所问,令人充满遐想,话语间很偏执。
……
问了很多,都是些充满了感慨和悲恸的情绪。
郑良看着余沉沉呆滞的神情,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了,他到此为止,并说明改日再来看她,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