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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间接性失忆(2 / 3)

在地上的烟叶一片一片捡,全部拿到院坝里面去晒……”

余沉沉神情呆滞,像是在应对一张考试卷,神情一丝不敢放松,看得出她的努力,努力的回想,却又力所不能及,仰着头看着黑黑的房子上空,暗红的木炭光辉之上,是寥寥烟熏,烟尘慢慢的升上去,空空不见。

余艳青已经意识到妹妹的问题,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话像是“痴子”一般,思想迷乱,神经都出现错乱,她不再追问下去,那样她跟那些警察有什么区别呢?刨根问底,她会经受不住的。

所经过的,会随时间慢慢消融掉,晚点忘记不如早点就忘记。

看着已经被熏黑的土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2点,余沉沉眯了一下眼睛,实在是太困,更别提听姐姐说话,即便是坐在旁边的余艳青说了不知多少话,她都没有听清,精力确实耗尽。“姐姐,我们去睡吧。”

她站起身来,往卧室那边儿走去,眼睛都是眯着的,不刻意去看姐姐余艳青是否已经来。

到了卧室一下就睡去。

守在火堆旁的余艳青却睡意全无,火坑里的火已经熄灭,与她作伴的只有此时还昏黄的灯光以及此时静谧夜里的滴答滴答的挂钟,脸上的泪痕已干涩、僵硬。

无话可说,也无人可以倾诉,在无比寂静的夜里,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万丈的骇浪。

不知道到了几点,已经有微妙的光辉从窗子上漏了进来。余艳青缓缓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到卧室,妹妹已经沉睡,轻轻的爬上去,躺下,把余沉沉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露在外面的膀子放进去,“她还是那样,睡觉不让人省心……”她轻轻抱着自己的妹妹睡觉。

一阵有节奏的、起起伏伏唏嘘声,余艳青才醒悟过来,余沉沉脸上冒着热汗,在梦幻当中似乎挣扎,表情扭曲,异乎寻常。她知道,做噩梦的表现。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现象,戾气的时候,晚上就会做一顿噩梦,每逢这个时候,姐姐余艳青就抱住她,抚慰她的小脑袋,心里甚是心疼。

梦境是谁也不知道的,梦境是捉摸不透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话是如此说,可与此同时,总会有一个看起来荒谬的、与现实完全不相干的情景,好比说绘画流派,写实的自然为众人轻易的理解,懂得,可若是虚弥的,其意境,画师及旁观者的理解及思考就五花八门,没有确定的定义。

余沉沉既做写实的梦,也做虚幻不实的梦。

背心中间浸出热汗,浸透了半身衣服,余艳青心疼的紧紧地抱住妹妹余沉沉,不松手,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再失去,从凌晨三点到开亮口的这段时光是最难熬的,黑夜裹挟一切,泪水夹杂着汗水,百感交集,余艳青感觉自己呆在叠叠深渊中抱着妹妹,俗话说得好:小孩子只要睡一觉,什么疲惫都可以抵消掉。

朝阳从房顶透进来的第一丝温暖,失去它本来应有的暖意,倒是加剧她们对于外面世界的恐惧,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起,连带而来的,还有委屈、无奈、辛酸。

都说遍尝人间疾苦对人不一定是坏事,作为旁观者,把这句话用在小孩子身上,绝对的混蛋话。

可悲的地方在于,无人与其言说,余艳青忍住早晨莫名的哀怨。

起床去打水,烧火。在明朗的日光下,晨雾散在不远处的山丘,晨光找准缝隙,照在大地上,余艳青身上一阵暖流,河里流水声音清脆,还有一些鸟儿,时间还早。

“早呀,艳青。”嘹亮又高声,压过了河边的流水声,余艳青还静静顺着飘在水流上层层浓重的水汽往远处眺望,要说她已经能体会人生的无常,世事的沧桑,她自己可没有树立人生悲苦的概念,可,她确实真真切切的经受,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命运给了我一副烂牌,不管怎么打都赢不了。”余沉沉后来同我讲,带着完全弃事的态度同我讲这件事情,事实上,她讲了很多次类似的话,我也老是安慰,运用我能想到的乐观、阳光、积极等词汇,在我的大脑里,穷尽毕生所学,给她鼓劲加油,希望她走出来,至于从哪儿走出来,从童年的阴影中?从并未有多少改善的现状之中?还是从哪儿,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在与她的交往中,确实有那么一阵子,充当着“拯救者”的角色。

镇上派出所里面,二楼会议室里面,局长张光明坐在首要位置,背后是投影布,挂在上面的投影仪已经打开,映在影布上的是几张照片,一张就是余树成死亡现场的照片,那片竹林,一片翠绿中间十分突兀的血色,另外几张就是细部照片,死者身上的几处伤口,一一给了特写,对致命的伤还多照了几张,办案的法医十分严谨。

郑良走进会议室,赵明森在后面,夹着黑色手提包,政委秦宵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一行行的笔记,那是他个人习惯,从事政工的他每次会议都特别严谨,而且特别的具有耐心,总是把会议要讲的东西提前在笔记本上做好,之后还要进一步的核对,方才放心,郑良还有吴成他们几个人在会议室里面依次坐下。

“老秦。来来来,做吧。”秦宵在局长张光明的旁边坐下。

“都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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