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跟做贼一般溜走,骑上摩托,再一次的风驰电掣。虽有思索,也有疑虑,可是我知道,她一定会找时间同我聊,故事或长或短。
“我哥今天来了,你看见了么?”
“没有。”
“没有才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了好半天,等我们都进了屋,你才溜?”她说的是对的,而我在撒谎。
”反侦察的能力真是很强,令人佩服!“
又是一个白眼,“请你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OK?”她的意思,只要是个人处在当时就可以发现我的。
“好吧。”
我一直在等,在等等她讲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关于她的哥哥,希望她可以意识到,这太过于奢求,要求除你之外的另一个人去洞察你的心思,那就是在刻意的同自己过意不去。
余沉沉没有讲,我亦没有多问,因为我觉得那也是缘分的一种,你要去见到什么人,认识什么人,又爱上什么人,都是上天注定的。
后来,我去找过她好几回,余沉沉,这个听起来很美,却怎么找不到出处的名字,贯彻着整个暑假,就如同之前一般,有过怀疑,有过小吵小闹,有过纠结和患得患失的紧张感,但是,最终都归于别样的幸福和温存,时光流转,我真是十分乐意舍弃掉一些东西,去换取来之不易的盛夏的果实。
“你就跟着我回家吧。”在八月份的一天,我拉拽着她的手,要她跟我回家,我敢说,但凡是她点点头,便会得到一个公主抱,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女子。迎着山风,下山,过梅河上的桥,到我生长的那一片天空下面。
“你就去嘛!”好像是小时候的自己遇见十分中意的玩伴,因为舍不得分开,哭哭戚戚的,什么都不管,也要在一起,男生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显得十分幼稚几乎就是通病,往往这时候,所有的不可能都有变成可能的方法。即便明知不可能,抑或不可为之,那也要赌上一把,拼上一把。
正所谓,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大概就是爱最初的样子。
“我上你家,怎么说?昂?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个小地方,芝麻大的小事情都会在第二天传扬出去,怎么收场?如果你的爸妈不喜欢我,你又该怎么样?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一连串的灵魂发问,令人措手不及——还没有想好一个问题的回答,另外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所有的妥协都会有一个十分隐晦的理由。只不过,她的理由多了些,多到令我顾及不过来。
自然的,像我嘴这么笨的人到这个时候,被斥责之时是说不了什么的,即便是能够说点儿什么,那也是十分艰难的了。
两个字“好吧”便完全解决,我望着天上的飞云,只觉得流云似水,时光是风吹动的裙摆,荡过去又荡回来,不复见其踪影,真是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暑期生活就在这般无所事事却又心事重重的过程中度过,即将奔向学校的时候,还很遗憾,因为觉得幸福少得十分可怜,如果在多一些就好了,如果我能再抱她一次就好了,如果再一次的拉着她的手从大垭村的田埂上走过,看天上的飞鸟,看盛夏时节绽开的火热的花朵,哪怕是只一次,也是很值得的。
奢望,总是不会得到满足的。
上了火车,窗外的光景齐刷刷的退回去,高山、房屋、河流依次退到后面去,天蓝、山青,我念着她,我想起仓央嘉措的一句诗,“你爱或不爱,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想来,真是这样,往时没有这个体悟,现今却开窍般就明白,其中的真情有几人明白?如果未曾经历的话,那只不过是痴情的笑话与充满不屑的荒唐。
我拿着手机,几乎是时刻拿着,偶尔她会发消息,说一些好玩儿的话,她觉得无聊的时候,我还能讲话给她看,她也很热情,我们彼此说着心中所想,经历的寂寞与无聊,总之,我们安如平日,很合得来,也会吵一些小架,从这之中,都学会道歉,去原谅,是进步。
“我们下一次见面,应该是什么时候呢?”她一个好奇的表情,一下子就戳中我的泪点。“是呀,该是什么时候呢?”我想不到时空中的缝隙,仿佛人生的空间变得格外的狭窄,容不得我有任何翻转的余地。
“我们应该充满信心,因为我们的心中都有彼此。”
“可是我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你呢?”我知道那是一句戏谑之言,可是我现在满心都是她,她说的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好吧,暂时就相信你。”
火车偶尔会有些颠簸,有时候行进到隧道,从亮处行进到黑洞洞,又出来见到亮光,仿佛是黑夜和白天在反复的交替,我觉得这个比喻十分形象,在通黑的隧道里面,就期望着快点出去,见到光明。
就好像在远离余沉沉的地方,就十分迫切的去找寻她,直到到她的身边为止,这是我最好的期盼。
在这个年代里,相见就是缘分,比如说,我的旁边坐着的人,那是不是一种巧合的缘分,即便那充满了随机性。
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心思沉重,便容易乏累,我那沉重的心思,有一半是余沉沉,我想着她的手,她的发际,她笑着时候的酒窝,还想着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