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码等,她很认真,以至于我这个“学渣”都不好意思不去努力复习。
考试的时间倏忽就过去,考完一个科目,便想着下一科,时间就过得快,我们只负责答卷,审阅和给分便是老师的事情——那跟我们并没有最直接的关系。就好像一份爱,你奉陪到底,至于结果,那得交由缘分和天意。
“行李都收拾好了么?”李萌到宿舍楼下打电话说。这挺突然。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有某种安排,就莫名其妙。我匆匆下楼。
在宿舍的一楼的大厅,便看见她招手,稍微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跟前,李萌笑着,在前面转了一圈,“说说看,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我低头把她周圈都看一遍,更加摸不着头脑,要问这跟平常的区别,实属难度大。摆摆头,证明实属看不出来有何不一般。
“不知道了吧?嘿嘿嘿。”她的笑总是很含蓄,不动声色,亭亭动人。
“呵呵,我同你讲呀,气质不一样,有没有觉得容光焕发?精神气十足?”
“哪有……”转念一想,却是十分不妥当的。应该赞扬,去欣赏才好。
“木头脑袋。”娇气的望着我,此时,她该是要把她的计划讲出来的时候,“我来呢,就是要告诉你,今天下午跟我走。”
“去哪儿?”我想到,那会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想法是那么自然就冒出来,以往就经历的一样,余沉沉当初说想离开故土,去别的地方,私奔的时候,也是这么的笃定。就好像一纸通知书,命令一样告知你,而我,好像没有选择。
她嘟嘟嘴,“去我家!”高贵的炫耀,我想到很多地方,唯独不能想到这个地方。
“去你家做什么?”很多个为什么在脑海里面形成了,这是其中的一个。
“我正式来通知你,你可以有意见,但是恐怕得保留。因为你的所有疑问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听起来这么霸道无理,可我晓得她恐怕是畏惧被生硬的拒绝。从她羞红的脸上便可以看出来,历来,正如她讲的,她具备某种气质,可以理解成高贵、傲娇,但与纯粹的气质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的言行中饱含温柔和柔和之气,相较于纯粹的傲娇,相处起来就相宜得多。
一见到我稍微有些犹豫,兴许就知道我心里所想,“你不必有顾虑,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呆着太着急,太孤独。”算是个引子,能够引出我的想法和顾虑。
“那令尊令堂在家中,一个外人去就很不合适,不妥不妥。”
“嘿?你还咬文嚼字,刚才已经给你讲了,家中就小女子我一个人。”她在等我的回复,同时,也在思索我到底作何打算,“他们都常年在外做生意,即便是这新年节下,也必定是不会回来,他们已经打电话给我讲过。”好似在让我完全放心一样,打消我的顾虑心。
收起方才的豪放,终于归到矜持和正经的时候,在劝导。
“还是不行,你一个女孩子,我一个男孩子,平白无故的就去你家,又非亲非故,不是个事儿。”
“这有什么,我的朋友很多的,她们也经常上我家呆一段时间,很平常呀,我的盛情相邀,基本就没有被拒绝过,怎么……感觉好难啊。”她长叹一口气。
差距就在这个时候凸显出来,她站在现代的角度上,我还处在传统的一边跃跃欲试,不经意间,是在与她相抗,不存在谁取得最终的胜利,只有两种结果——她铩羽而归,或者我恭敬不如从命。
“那你回家了,我们的课题怎么办,过几天就会封学校,你是回南方老家么?”她鄙夷的说。
这种纠结和犹豫只是短时间的,“回去?故乡是一如既往的,余沉沉,还在东山医院,她已经告诉我,不要再去找她,有什么事情就等到她出院之后再讲。”我答应了,这个结论是在我跟她讲寒假安排的时候,她下的决心。至于理由,没有理由。好像我是与她对面重逢遇见的陌生人,因为生疏,彼此相离甚远。
不得归,不如离去。
“好。”较方才自己的巧言令色,现在更加决断。
“好勒!收拾收拾,下午两点的火车。”说完就转头离开,也不忘转头再催促一遍。
我点头,望见她回去,才上楼,带着小纠结去收拾行李。想着将要去的地方是何模样,又是何种情状。
北方的农村,我见过的,是十分豪迈的,民风如此,北方的广袤和气候都注入到人的骨子里,不事精细,万般事情都可以看淡,凡事看开,“不要整那些个没用的,不服就干!”简洁直白,几乎所有的难题在这里都能找到一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这是我所欣赏的,亦是为外地人称道的。
第一次见到火炕,炕头是最暖和的地方。即便如此,还有一杯热酒,“喝点儿,俺们这嘎达冷,一口搂了,别养鱼。”去张琳家的第一次就能体会到他们的热心。
屯子里的房屋大多是比较低矮的,一般的人家都会有一到两座火炕,从外面看屋顶的烟囱就可以看到,四周有院墙,“你家墙又高,四处搭炮台……”二人转里面唱的大差不差。有小院,有水井,田野上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有大豆高粱。
轮子很大的拖拉机,从院墙外的路上驶过,在屋子里就可以看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