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泪沾裳>其他类型>雪沉沉> 第六十章 甜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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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甜苦药(2 / 3)

是生出了许多主意,“走,带你去看我的干花。”

“花?”我存着疑问,她说话的声音很细,细的让人只能依靠她的嘴型来猜测她说了些什么。

“我将我们家的阁楼称为”浪漫园地”,经过一道木楼梯,因为年久的缘由,人踩在上面,总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走的很快,几步就上楼——似乎再晚几步,楼梯便会坍塌一般。二楼再往上就是阁楼,陈旧的房子在屋顶开了一扇天窗,天光透了进来,就可以看到一根木梁上的挂件——那都是很干瘦的枝条一样。

上面比想象的要亮堂,一登上去,就能闻到花香,在冬天,这是很奢侈的事情。

“看!这都是我去年一年的杰作。”五颜六色的干花陈列在上面,像是一个博物馆,她一一给作介绍,有春天的月季,夏天的牡丹,秋天的菊,“那是梅花,应该是新近采摘的,不像是其它的花,总是带着一种反季节的哀伤。

“算你识货,这是前天在山上摘的,那树梅花开得正是时候,也很香。”

梅花香自苦寒来,真是印证了那句话。

“嗯嗯,有道理,如果不是这大冷天,怎会有这般杰作?”她坚定的说道。

“你也是这样,不是么?”

“岂敢?你这是奉承,我不喜欢。”笑着,能看出她心里的高兴,接着就反问道,“有什么寓意么?”

“每个人都在不断的长大,谁都没有轻轻松松。”相信我们的努力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是的。”我现在就挺相信未来的,而且已经接受了未来的平凡,我竭尽全力,过着平凡的生活。就像这些干花,即便是在不属于自己的季节,如果加以照料,仍然是清香怡人。”

她挑了几样花来给我看,她说最中意的还是兰花,那是家养的,尽管是上医院,也是捎带着。”这是一种陪伴,一种纪念,似乎花就有灵性,可以与自己的经历相吻合。

一排排的花朵,虽是凋零状,在着冬天称得上是靓丽的风景。

楼下有稍微的声响,都会引起我们的警惕,但都不说明我们在担心什么,是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这就说不清楚。沉默是最好的对白。

“母亲,今儿个会回来,是不是?”

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的花,作沉思状,“应该是不会。她现在已经完全跟我继父在一起。至于我,已经是想开了的,她有她的活法,我有我的想法,这样正好。”话是这么说,但我能体会到她的辛酸。

一般来说,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余沉沉可得到丧父之后的,在孤寂之中随着母爱弥补她的心灵上爱的孔洞。

我们像是小时候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一面在找足够的解释的理由,一面做着被揭露的打算。

我不怕,不论如何都不怕,她给我的勇气还在,似乎用不完一样。

她还有个小书房,里面放着各样的书籍,也带我看了,书房是她们姊妹新建的。现在正在读的书是《局外人》,她推荐给我。

“你有什么打算,接下来。”

“我嘛,我准备再去上学了。”诚恳的说道,稍微的犹豫了之后补充说道,“如果再犯病的话,我就再进医院,不过,再也不想去东山医院,而是就近在城里,郊区有一座医院,那里要比家这边的环境好很多。”

“不会的,不会有下一次的。”

“行啦,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你也不必再安慰我,对你的安慰,我现在已经免疫,难不成,再进医院,你还会把我捞出来,一起跑?”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别说门罗岛,就是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还是那句”虽千万人,我往矣。”瞬间男子汉的气力爆发出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对的错的,是的非的,我分辨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和耐心去作区分,可若是说带自己喜欢的人逃离她不喜欢的地方,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之前有经验=。

雪已经成灾,在梅镇的街头是看不出来的,在大垭村上,就很明显,院子外面的雪已经可以没到人的膝盖上了。

“你毕业之后呢?你已经大三了。”她问道,看着群山连绵的白雪,那仿佛不是在看雪,而是看着全世界的人山人海,在找我在这个世界上所处的位置。

我和她都是这样。

“不知道呀。”

“考公职人员?去考个证书,当老师?做一个自由职业者?”

“你这么想?”反问她,自以为是窥见了她的整个职业生涯。

“我会选择一条路,尽量找适合自己的那一条,我姐姐是这样讲的。”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应该自己给自己找出路,应该知道自己的奋斗方向……这些普遍的话都是可以讲的,可,不能这么说,因为若是很明确,何必就要这样来说呢。

我们同是迷惘的人。

我们在一起的这个平常的冬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话题在转换,心绪也随着变动,有时候,几句玩笑话,逗得她咯咯的笑;有讲到深沉的话头或者我同她大讲特讲大道理的时候,她嘟着嘴看着朵朵落下的雪花,却不打断我。

应该十分珍惜这样的时光——充满着含蓄的爱意的时候。并非是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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