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十分灵通,比如说学校因为特殊原因放假,或者谁跟谁打仗,这些事情他基本都知道,甚至我都怀疑他有一张巨大的情报网一样,四通八达。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很令我震惊,一口烟进去,停滞住,差些呛住,“你
……你说什么?”我注意到,他很憔悴,很忧郁。
“你对象,余沉沉,很有可能是回不来的。”
“不会……不会……不会的,你他妈说的是假话,没有什么根据。”他两根手指夹着烟喂在嘴边,我则是掰下一个鸡腿,要往嘴里送,却停在嘴边。
“切!也就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连自己女朋友的死活都不管。”他抿抿嘴巴,似乎很无奈。
“屁话,老子的女朋友,我是了解她的。”
“那你知道她为啥这段时间请假么?”
“她说她生病了,需要回家看看病。”
“说你小白,你还不服。”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传成什么样了?也就你,痴傻呆,她们班上的人大多都知道。”
我有些犹豫了,因为看他的样子,不是在说谎,不是在扯,“给你说,你做好心里准备,之前就准备给你说,可我觉得那对你来说很残酷,也很不公平。”
“行,你说,不管那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但愿吧。”
“很有可能是精神病。”
“什么叫可能是?没有准确的论断不要瞎说。”
“好吧,自残……的倾向。”我陷入了沉默,“而且……而且你知道的,算是轻微的心理疾病,也可以理解为精神病。”
猛嘬一口烟,“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嘛!”
小廖说,“四年前的梅镇案件,死者是余沉沉的父亲。”
我的头一下就蒙了,“凶手抓到了么?”
“没有凶手。”他在等我发问,好像他那儿可以解决我所有的疑问一样。
“那是意外咯。”
“如果我告诉你,凶手很可能就是余沉沉,你会怎么想?”小廖没有直接点明。
“不可能,不会的,那时候我们都才初中……况且,那是她的父亲,不可能的,一定有其它的原因的。”
“他的爹,醉酒佬,而且长期打她妈妈和她们两个孩子,用书面语言说就是家暴。”
这种冲击实在是太大,以我的心理的消化能力是消化不了的,“你知道案件的具体情形么?”在这之前,我和余沉沉去临江大道看菊花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某些东西,但没有往别处想,更不敢谈把一个父亲之死与余沉沉牵扯上。而既定于是天命,命运如此,或者坏人作恶。
知道一点点。余沉沉的爹在山上死了之后,有警察去大垭村办案,连县里作证据检测的法医都过去了,陆续排除了几个嫌疑人,最后检测结果,只留下余沉沉的痕迹。
“所以……”我们都沉默了,我双手捂着自己的还作疼的脸,长吸一口气,并且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还保留着最后的怀疑态度。
“怎么知道的?”我质问小廖,要他对他说的话负责任。
“都知道,至少梅镇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
突然,就觉得命运对这个女孩子十分的不公,也很震撼,既然有这等事情发生。
“还有么?”此时,好像具备一种病态的心理受虐的倾向。
“她妈要改嫁了,到现在为止,找了好几个男人。”
“可……我看她年级大……”
“切!年纪从来都不是问题。”我像是被现实无情的怼了一番一样。不再做声了。沉默良久,方才说话。
小廖再递我一根烟,几乎是颤抖着被点燃的。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至少就舆论消息,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她的,相信也都很照顾她。”
“放屁!他们再怎么好,能有我对她好。”
“嗯嗯,这一点,我相信,早就跟你打过预防针了,叫你适可而止,你偏不信,你掉进去了吧,我看着也糟心,你看看你被揍的这熊猫样。”
我陷在绵延不尽的思绪里面不能自拔,越想越乱,不仅不放弃,而且还往深处思虑。
“小事儿……小事儿……”我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还有别的事儿么?”即便很不情愿,但我还是想刨根问底。
“主要就是看你这可怜样子不忍心,你们谈恋爱,王长风一直都知道,她班主任周长发也是知道的。所以,据我观测,不会有好结局的。”
“这是我的事情。”
“哥们儿我也要回去了!”小廖拍着我的肩膀说。
“嗯?你又怎么了!”
“谈恋爱被发现了,都在年级主任大胖子奎那儿记下了,过几天就会公布。也是我倒霉,不对的时间干不对的事情。”一副活该的样子。
“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真到位,你现在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大胖子奎知道的。”
我也能理解,百密有一疏嘛,不过对于小廖的那位对象是何人,我问他,他说是快班上的。
“嗯嗯,可以可以,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
“看个屁!那天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