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移动。
奋力跑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满身湿漉漉的水,船舱里面灌了很多水,慢慢的靠岸,余沉沉湿漉漉的,吓得呆了,我赶上前去,一把将她拉到岸上来。
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确实是真的,余沉沉的眼泪还有她没有缓过来的神情,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终于她哭出了声来,伏在肩膀上,小声的、不断的在说着“我错了!再也不了……”
我看着还在水中打转的船儿,再一次震惊到,因为那是一群江豚,此时,它们探出它们可爱的脑袋,惊奇的看着我们两个人类。
原来是江豚!是江豚把余沉沉给救回来的。
感激涕零,如果可以拥抱它们的话……那一定是一个个大大的拥抱。它们好像是看懂了,然后分别散开,回到了江水中去。
我背着余沉沉往回走,在冬天的江滩上,她哭着哭着就睡着,捡起衣服之类,还有跑丢的鞋,等我再往回看的时候,那拦水的墙已经消失不见。
我不肯定那是幻觉,但,现在又无法去佐证,也无力去看,船儿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用绳子拴在了岸边。
“醒醒~醒醒~醒醒~不要睡,沉沉,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她带着细微的声音嗯了一声,我轻轻摇晃着她,直觉得,不停的唤醒她,直到她有答应,我方才放心,与此同时,加快了脚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种力气,爬上山,找到摩托车,为了安全,好歹是完全的叫醒余沉沉,告诉她抱紧我,不可以松手,我们很快回去,千万,千万,不要松手!
我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有62个未接电话,我拨通了其中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王长风,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十分的疲倦,“你在哪儿?”他先说话,“跑到哪里去了?”
“我找到余沉沉了。”
“在哪儿找到的,人怎么样,报告你的位置,我们马上过来!”我大略的说了位置,他告诉我,照顾好余沉沉,救援很快就到,注意安全。
王长风说话很激动,很急切,我重新打着火,启动摩托车,余沉沉坐在身后,紧紧的贴着,车子沿着山路往回走,山路崎岖,致使摩托车好几次熄火,艰难的爬上去,在按半山腰,借着东方亮起的晨光,依稀见到下面江面上的几只白色的江豚在江中成群结队的游弋。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根据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月亮还在西山的方向徘徊,穿过静谧的树林,回去的路,依旧是进山,出山。
车子的油量已经快耗尽,中间年级主任奎又来过一次电话,他询问我们的位置,告诉我,呆在原地等待救援,救护车已经赶了过来。
我更加担心的是余沉沉,她轻微的呼吸声从背后传过来,那么微弱。
“我错了……嗯……我终究还是错了,不应该的。”她直起腰来,我从后视镜里面隐约的看到她疲惫痛苦的样子。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不应该什么,错又错在哪里,她伏在肩膀上,车子在耗费它最后的油量,而回去的路程还很远很远,相比于来时的路,归去的路显得那么的漫长。
凉风依旧,这该死的冬天,路上鲜有灯光。
“你停下来吧,听老师的话,这样实在是太冷。”她原来一直在听着,也一直醒着,我停下摩托车,在一块荒凉的山地上。
“你干什么?”我脱下衣服要给她披上。“不,你会受不了的,这天儿,实在是太冷。”
她抖动的声音说道,不过她说的很对,因为后背上的汗已经冷却下来变成了冰块。
“我们说说话好了,这样兴许可以提提温度。”
余沉沉摇摇头,“说话只会不断的消耗自身的热量。”
我瑟缩着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说,“为什么那么晚了,你还往外跑呀?”
“那天晚上,我没有办法再接受自己了,心里承载着罪恶感,我觉得我得去赎回我的罪行。可是后来发现那是完全不应该的。拖累别人不说。还连累你。”
“没有连累,是我不好,我应该一只陪着你的。”
“瞎说,难不成寸步不离的陪伴?我就是有些想不通,既然我都已经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勉强强求呢?”她皱着眉头讲道,并且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你到底成什么样了?在我的心目中,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最好的。”
从她脸上反馈回来的满是不解的情绪.“你们都不会懂得的,自毁对于有人来说,就是解脱。”
“怎么解脱,那是么?”终于,我厉声严词的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令人多担心,多让人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难道这样不好么?于谁都好,于谁都清静,这样不是最好的么?”
“瞎说!”
“那你要我怎么样?骂名我背上了,永远的成了反面的教材;我最爱的人最后的生命只从中午坚持到了傍晚,毁掉一个人,难道这些还不够么?我就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她好像全身来了力气一样,起身便要走,我上前去,拽住,“你就听一回话,不行么?”
她的眼睛斜视着我,愤怒还有抵制之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