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呀,好点儿了么?”
“饿了么?你吃饭了么?”
“感觉……感觉是不是好很多了?”
“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
一系列的问题发了过去,我实在晚上醒过来的,大梦连连,站在空旷的阳台上的等着回音。
黑色的天空,楼下的路灯亮着,公寓中的房间没有一个开灯的,我亦是没有开灯,就那样等着,所有的热闹都被风给带走了一样。黑漆漆的房间,阳台的栏杆上,我点了根烟,烟雾升起来,在空气中打着转儿,等待总是那么漫长,我是个急性子,可现在,只好安于现状,满身的疲累没有,却有疼痛,腰酸背疼,跟剧烈运动之后的身体不适是一样的。
天太凉,只好回屋,透过宿舍的窗户,就可以见到这个县城将近一半的风貌,特别是夜景,灯光照耀着的地方,印证着这个小县城的繁华,长江上的轮船带着彩灯航行,游动着的彩灯,缓缓漂走。
站在玻璃前,呼吸之间,就让窗户玻璃蒙上一水雾气来。
学校里面的灯光孤单立在各个地方,空旷的操场,屹立着的空楼,让处在这其中的人也是空洞乏味、孤单的。
寂静之中,烟火已经快烧到烟屁股,此时嘟嘟两声从上衣的口袋里面传出来,我赶忙丢下香烟,拿出了手机,余沉沉的回音。
“嗯嗯,我很好,你不必挂念。”她明明知道我会牵挂的,“你回家了么?什么时候走的?”
我明白,如果我没有回家的话,现在一定是在县医院陪伴着她,大概就是她还是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和情形吧。
“我来陪着你吧。”
“现在?”
“是的,我还在学校。”
“学校应该是已经放寒假了吧。”
“对的,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公寓楼。”
“那可真是孤单。”她说道,“我感觉很无聊。,这个病房里面带上我,一共是五个病号,很不幸的是有连个打呼。”
“你爸妈呢?没有在病房里面来陪护你?”
“哼……他们出去住了,那个男的说不喜欢医院的这种压抑的氛围,所以出去住宾馆。倒是老班周长发在这里陪了我几个小时,等我睡着了才离开医院。”
“所以咯,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
“额……是的,现在我醒过来了,头脑昏胀,刚刚量了一下,是有点儿发烧。周围都没有人了,感觉十分的寂寥。”
“那我还是过来吧,反正也不是很远。”我讲道,她却不说话了,于是乎,我打了电话,却被挂掉。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人都已经睡着了,不方便讲话,你也不用过来,天寒地冻的,回头在给你冻坏,多不好。”
我披上衣服下楼,出了校门,跟之前的慌张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地,静静的走,看见一片松林,松树挺拔,叶子上泛着微微的亮光。
从学校去玩县医院一共是有好几条道路的,除了大门,从后山过去,也有一道门可以通进去,相比于从大门走,这条路显得很清幽,毕竟是挨着山的,小路上铺着鹅卵石,路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辉。
等我走进去,到医院的住院楼,就一进去,见到的是值班的保安,简单的登记之后上楼。
“几楼?”
“好吧,四楼。”电梯里面就我一人,在进电梯的时候她就告诉我楼层。
其实,一开始进到医院的大门,那种压抑感就立刻凸显出来,昏沉沉的,消毒水的问道,医药的味道在空气中掺杂着。
我轻轻的推门进去,她靠在枕头上,两只眼睛看着我,笑着,立刻又伸出手指头,示意不要做声,也不要说话。
我走过去,现在的余沉沉,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蓝白格子相间的,看清楚了,手腕儿上有一根细细的蓝色的带子,我才看一眼,她抬起手来晃晃道,“咯,这是我编号,编号009。”蓝色的病号带在手上像一只手环。
我们说话很轻,没有打搅到别人,另外两个床位的病人鼾声如故。
“你饿不饿呀?”我接着在手机上问的问题,她还没有作回复,她摇摇头,很清瘦的她,绝不会令人想到她曾经也是干出那番令人震惊的事情来的女孩子。那不能被被赋予意义来,在我看来,那是迷失。
她的脸红扑扑的,我再问,“那你睡的怎么样呀?”
这下,她稍作犹豫一下,“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好生奇怪,让我觉得很荒诞。”
“我也是睡了个觉,梦到你了。”
“哦?这倒是很新奇,说说梦到我什么了?”
“哎呀,梦见你便成了一个将军,英姿飒爽……”说着她嘿嘿的笑了起来。她侧躺在病床上,被色的被罩,白色的床单搭在床边上,除了她身上穿的病号服是蓝白相间的格子条纹。
“我是不是很不好,让你觉得很可恨?”她侧着脸,眼睛看着白色的床单。
“没有,你有你想做的事情,包括你想去的地方,都……无可厚非。”
“可是我牵累了你们还有学校。”她低低的眼眉在做某种思索,即便我不知道那具体的东西,但是明白她还沉浸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