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稍微的提醒一句,“妈~您坐好就是了,路上颠簸,有啥话待会儿再讲就是。”她的耐烦让母亲些许后退一步,转而靠在后座靠背上,话也变得少了很多。
她看着旁边的郑良,倒是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哥哥,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所有物质丰裕的人都是这么通情达理,温柔平和,具有绅士风度。
一路上都是山林,事实上,余沉沉是没有想到去大净慈寺的路竟然这么遥远,以前听人说也就十几里的路程,但是现在却已经走了快半个多小时。
终于,从山道上行进,经过一段连续的下坡路,终于到了,在寺庙前面的圆场上停车,这里停了好些车,山门处有人出来有人进去,余沉沉下车,呼吸一口山里的空气,顿时解除了车里沉闷着的气氛,圆场上有几个老人,穿着浓重,取出长香,前面走,登上石阶前,眼见正对着山门,双手合十,闭目行佛礼,半晌方才接着往上走。余沉沉一看出入寺庙的人大多年长,以五六十岁年纪的人居多,更有年迈之人步履蹒跚往山门上走。
余沉沉第一次来大净慈寺,看周围的环境,她拿起手机来在山门正面拍了一张照片,也就是发送给我的那一张照片,走上通往山门的石阶,站在高处回头看,便能看见那一道港湾,长江的水像是一面大镜子,被牢牢的镶嵌在此处山间。抬头看就是寺院后面的山。山峰高耸侵入云端,显得山脚的这一处寺院那样渺小。
山门处站着一位女尼,恭恭敬敬的迎着来此处造访的有缘人。
余沉沉他们进到寺院之内,进山门还只是寺院的最低处,上大雄宝殿去还需要再往上爬石阶,方才到达,寺院她们在下面的炉鼎里面点了香,余沉沉随着郑良的做法上香,期间郑良轻轻告诉她要双手合十,默默祈福或者许愿。
反观李姑珍和继父,就不是那般,他们拿香,那细细的香,经他们粗糙的手掌,仿佛是一根烧火棍一般,两手成拳,香穿过自己的手掌,可谓是顶礼膜拜,拜完,重重的将香插进炉鼎之中,那力道,差些将香折断。这动作自然引得跟他们一同烧香的人的鄙夷,但,他们丝毫不介意。
他们爬上通往大雄宝殿的台阶,在大雄宝殿的前面,立着一尊观音像,高大的观音像,足足有十几米高,几乎与大雄宝殿同高,观音头顶有华盖,圆形的华盖边缘是一圈金属挂坠,即是微风,也听得叮铃铃的响声,在观音像世尊像拜拜,再往正殿里头走。正殿十分宽阔,从阔气的大门就能看出来,来往的游客均从左手边耳门进入,从右手边耳门出。
殿内佛光普照,大佛在正中间,四周以红蜡烛点亮,很多人在这里行跪拜之礼,大殿的顶也是金碧辉煌,香上摆着香炉,边上是女尼(信佛之人都称之为法师或者师太。)诵经礼佛。余沉沉她们再拜,跪拜之礼的规矩他们是不明确的,腿一软就跪到垫子上,双手合十,弯腰,正下去是,掌心向上,而后起身,点香,方才拜完。
郑良掏出纸币,往功德箱中放置,一旁的法师便请他们许愿,那继父脱下他的鸭舌帽,再次一个长跪——那样子,活脱脱像是某位亲人离世一样。极少言语的他,格外的提高嗓门,“佛祖保佑呀!保佑我今年发大财!挣大钱嘞!”说完把丢在一边的帽子戴上,站起身来,再行鞠躬礼,方才罢了。
他们几人出了寺庙,郑良开车,余沉沉本想着在这大净慈寺在游览一番,毕竟是第一次到此地,李姑珍却反对,“回吧,回吧,这地方,咱也不十分信佛,求个平安就好了,哪有闲工夫还四处转悠……”一番话,余沉沉拗不过母亲,便只好随着他们回去,登车回家。
这便是余沉沉同我的讲的她去大净慈寺的经历,“很无聊,但也很震撼,因为我看到很多修行的人那份笃定,还有包容之心。”余沉沉指的是大净慈寺的僧众,来来往往的人,各色各种,却都被慈悲对待,她以她们一家子去拜佛为例,明明就跟那肃穆虔诚的氛围格格不入,令人生厌,让人反感,却依然是彬彬有礼,无有怒色。
“像我们这样粗鄙的人,去礼佛,算得上大不敬吧。”她很感慨,那好像再说,“你看看,我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里面,现在又是多么不幸。”
“算不上,佛家大度,能容四海。”
余沉沉回家,她一个人在家,此番联考的成绩直线下划,年级排名直接掉到一百名开外,不过,相较于鄙人,她依然算得上优秀。她痛定思痛,很后悔,“如果我能够听话,不管是听老师的,还是听朋友的,还是听你的,还是听医生的话,再或者干脆坚定自己的信心听自己的,大可不必是现如今的样子,要么会更好,要么会更坏,总不能是现在这般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地步,算得上悲哀了吧。”
她说的不止是考试成绩下划这么一回事情,更多的是她的内心的角色转变,或许就是在经历了一定的波澜之后,才会有的体悟,算不上大彻大悟,倒是其中的悔恨意多了起来。
搞不清楚李姑珍作为余沉沉的母亲,自然是对她这个女儿很上心的,她给余沉沉专门做了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我见过,那很能表现出这个农村女人的手艺。因为在余沉沉这里,她与她的母亲之间总是有隔阂,说不破,保留着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