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那只有班主任知道,或者从倒数第三排被退回到最后一排,也是极有可能的,因为按照家访时王长风说的,在这学期,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学校的学生。
象征性的在桌子上拿出试卷来,除了题目,其中的试卷空白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回顾一整个假期的生活,似乎觉得这假期作业没有那么严重,倒是学习之外的事要更加的重要,比如说余沉沉,比如说上县城同班主任讲开学上学的事情,这些都十分的重要的事情,或者说,这些完全学习之外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兴许就没有现在我立足的地方。
正当已经抄作业渐入佳境,手机的画面一切换,是小廖的电话,我接了,电话那边传过来熟悉的声音,“干什么呢?到没到学校,出来玩呀?”
…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都惦记着出去玩儿,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小廖是没有假期作业的,因为上个学期回家之后就在家放羊,到联考也没有参加,还是得到他班主任的首肯之后,方才在这个学期回来。
见我不说话,小廖在那头笑了起来,自当知道他在笑些什么,“补作业了吧,怎么样,多不多呀,你可以求求我,我可以勉强帮你。”还是贱兮兮的声音,从来看不出一个这是有过牧羊经历的学生。
“不用。”
“那你出来,米西米西。”本来是很犹豫的,纠结于眼前成堆的试卷,还有晚上可能的检查。
“好的,我们去哪儿?”
“出门右拐,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试过校门外面的摊子了。一起吧。”
“嗯嗯。”
在我印象当中,一个人若是去经历他之前未经历的事情,或者干脆说是突然的变故和刺激,那么,这个人相比于之前,定是有很大的变化的,可,仅仅通过语言以及和小廖聊天,是完全听不出他的变化的。
直到我走到梯步上,站在上面看到下面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廖,现在的他,确实跟那个牧羊少年相去甚远,不仅仅是装扮,人靠着衣裳能改变的东西还是有限的,至少他黝黑的肤色还是跟上次见他时候一样。我想着,他该是要比之前更加稳重和成熟,至少不管怎么讲,这都有这么一段经历摆在那里。
他把眼镜往鼻梁骨上推推,淡定的看着我一步一步走下来,展开手臂,“看!俺老孙又回来了,离校的那一天就像是还在昨天一样,时间,嗯嗯,时间过得是真快呀。”我叫他不要再感慨,因为从他的戏谑之言中可以参见一种深沉和某种思考。
“就我们两个人?”我的意思是怎么没见钟灵。
“靠!是不是傻,现在还在学校里面呢,人多眼杂,不方便,已经跟她说好了,到校外集合。”
“唉!”小廖问我为何叹气,“原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放羊,你从内到外都会有很大程度上的转变,没成想,走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回来就还是什么样子,您可真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就想调侃他一番,却被他反问。
“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么?哦,我放羊,然后我变了,嘶……你这话说不通呀,照你这么想,那是不是每一个需要改过自新的人只要去放羊就行了?”倒是变得伶俐了些,这是肯定的。
一边往学校外面走,碰到熟人,时不时的打招呼,在他人的眼光当中,是不是都很奇怪两个问题学生是如何做到重新返校的,他们去年闹成那个样子,到现在云淡风轻,完全无事?我觉得我们像两个贼一样,畏畏缩缩的走在人群中间,并且让人充满了好奇和质疑。
至少,在当时,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的。
…
钟灵在校外的文具店站着,小廖隔着老远便招手打招呼,钟灵在远处笑呵呵的跑过来,真真是羡慕至极,我一下就能够想明白,原本小廖和钟灵是地下的恋情,连我这样的死党挚友都应该被隐瞒的,到现在呢?情况就转变过来了,早恋榜事件将他们的这段感情完全的晒在太阳底下,所以,那还有什么好隐蔽的呢,只是我多余担心而已。
人家在人家的世界里面幸福,至于外界的眼光以及所谓的防微杜渐,显得那么的多余和无力,想想,我和余沉沉之间不也是这样么?我们何曾在意过别人?不管是余沉沉还是我,在这段青涩年纪里面,都表现了肆无忌惮和青春期该有的活力和个性。
这对男女好像在向外界宣告看!即便有各种各样的阻拦,那对我们也没有影响!
反观我,又一次充当了电灯泡。
本来不打算询问的,可终究好像到了忍也忍不住,不得不询问的地步,“余沉沉……余沉沉她今天来学校上学了么?”我向钟灵问道,这一问非常的莫名其妙,好像我跟余沉沉就是单纯的认识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嗯?你这不搞笑么?你俩是对象,现在却来问我她来没来?”钟灵一说话,小廖也十分好奇,“怎么,你跟她闹矛盾了么?吵架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问问而已。”我认为女生的消息要比我灵通,故有此问,但既不是时候,因为钟灵也只是认识而已,我应该去问张晓才好。
晚上,整所学校好像“活”了一样,因为在节假日,学生放假,这里的夜晚就永远是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