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子进门处的门铃,继而在往外走。
此时候,从小汽车的后排门口下来一个中等身材、瘦弱的女孩儿,监寺在台阶上停顿了一下,只是在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从中下车,主驾驶位上下来的车司机,从车尾的后备箱里面开始卸东西,行李箱底座安装的滚轮儿与地面发出来摩擦的声音,还有两大袋子放在地上的声音。
监寺走到车前,此时候,两人从山门处急匆匆的小跑出门,一个是今天当值的仪真,另外一个是同为僧尼的中年女人,均是以僧衣穿着,快步下台阶。
监寺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正在收拾所带行李的女孩儿,有些凌乱的从车后跑过来。
“法师,感谢您来接我。”女孩儿一身素洁的白色,连鞋子也是专门换成白色的,兴许,在她的心目中,佛门净地,最重要的就是洁净,不适宜大红大紫的衣裳,所以在她的诸多衣物当中,就选择了这一套看起来十分素净的衣服来。
“莫道谢字,都是缘分。”端详着来人的模样,只这一句,便放下手来,收起手上的佛珠,行到前来,拎起行李箱子,“仪真、仪慈,上前来,帮忙把这些个行李搬进去。”早已站到监寺后面的两个僧尼连忙上前来,从监寺手里接过箱子。
“她就跟你们一间房,搬到你们屋里去。”监寺说罢,再看一眼眼前站着的这位手脚无处安放的女孩儿,心中不禁暗自惋惜。
“你真是想好了,要……”监寺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
“想好了。”来的人口气很坚决,截断了商量的余地。
见状,监寺也只好点点头,“那你跟我来,先住下,其它的,等到明天,再做理论就是。”
她跟在监寺身后,亦步亦趋,相比于上一次来到这里,多了一层陌生感,最大的变化,恐怕是由时间造成的,上一回到这里来,还都是白天,现在,却是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跟在监寺的后面,她并不了解这大净慈寺里面一干僧众的具体,甚至连名字法号都叫不出来。
好像是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一样。
监寺并没有直接领她直接去卧房,而是到斋饭堂,两长排凳子排列开来,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桌椅均已摆放整齐,只剩下在里间的做饭的师傅还在忙着清洗一应餐具。
桌椅之上是灯,一共是三颗灯泡在天花板上安着,照得整间房子通明,地上、桌子上业已打扫擦拭干净,监寺叫了在里头清洗碗碟的人,“添些斋饭来,不用新做,把晚间的犯热一热,端上来。”监寺发号施令一样对在里面清洗的一个人说。
斋饭堂周围的环境,她看清楚了,十分的简洁明了,除了桌椅凳,还有天花板上的灯具,在就是相邻的后厨,有一侧的墙上有窗户,大大的铝合金玻璃窗,窗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两盆绿萝,桌子边正对着进口的大木门,双开的木门跟新的一样,还泛着新鲜的木料色,上面该是耍了透明色漆的,熠熠发光。
此外有一个空调摆放在屋角的地方,很不起眼,经过后厨里面呼呼的点火声,里面的那位中等身材的僧尼在灶旁忙碌着。
监寺招呼女孩儿坐下,她在最前面的一张椅子上落座,监寺则是拎着手里的佛珠坐下,身上挂着的佛珠在她落座的那一刻落在桌面上,监寺理了理。
“饿不饿?还没有吃饭了吧。”女孩点点头。紧接着,“你是……你有没有跟你家里的人讲你来这里的事情,或者跟别的熟人讲过没有?总要有人知道你的去向的,这很重要。”监寺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也很会质疑,似乎就在说:“像你这样,若是独自跑出来,家里人或者其它人又都不知道,那会很麻烦,而她们,不愿意招惹这样的麻烦。”
“知道,都说了。”女孩儿低着头,原先在过来的一路上,她就在不停的打量领着她的这位僧尼,只是不好开口询问名姓,她觉得那样太唐突了。
“你叫……额……你叫余沉沉……姓余是吧。”监寺捏住手里的佛珠,几乎是盯住女孩儿询问道。
她点点头,不看面前这僧尼的眼睛和脸,这里很陌生,对这儿所有的印象,都还只停留在上一次她从县医院出院的时候过来的那一趟,那个时候,她的身份是香客,而这一次晚上到这里,她的身份将是这诸多僧众中的一员,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这样想的,也是按照她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实施的。
一碗粥,两个小馒头,还有两碟咸菜端上了桌,由中年的僧尼摆到余沉沉的面前,期间,还细细的看了一眼余沉沉,余沉沉感到这种陌生感有些不自在,可还是道了声谢。
“吃吧,吃吧,姑娘。”监寺开口道,“想必你这么晚过来,一定是饿坏了,这可不好,糟践了身体可不好……”监寺又同余沉沉絮叨了一些别的话,直到余沉沉把饭吃完,她们之间的谈话就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停下过,一多半都是在了解余沉沉的身份信息,归纳起来就是从哪里来,将来准备干什么,有什么打算;当然,也有时不时的琐碎,比如,饭菜是否可口,有没有吃饱等等。
吃斋饭的过程中,余沉沉有听见大雄宝殿里面传出的宏大的诵经的声音来,只听得一声口令似的,那声音便蜂拥而至,且声如洪钟,郎朗不绝于耳,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