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突然失去了控制,开始急剧下坠。
身体猛地向上浮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向空中。
“叮叮叮。”
警报如雷贯耳,萦绕在他们耳边。
白酒与贝尔摩德短暂的对视一眼,瞬间透过对方的眼眸,心领神会所传达的意思。
她双手搭在机长两肩,用脚蹬着下方底盘,连带着座位向后拉去。
白酒一个大踏步,越到驾驶处,双手紧握着操纵杆左右两端,向上拉去,紧咬牙齿。
呼吸没有一丝凌乱,淡定自若的控整着飞机高度与平衡。
白酒眉头紧皱,唇线抿的很直,目光坚毅的看向前方,几滴汗滴从额头上流下。
渐渐的,飞机变得平缓起来,徐徐的逐渐感受不到失重感。
白酒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此时的他掌控着飞机所有乘客的性命。
他不断的调整着高度与平衡,眼睛一扫旁边的按钮,寻找着「自动驾驶按钮」。
“叮。”
“你在找「自动驾驶按钮」吧。”
新庄先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耐人寻味的看着白酒。
“没想到你还会驾驶飞机啊。”新庄先生轻咳一声,慢悠悠的开口。
“当然,我还会找不同呢。”白酒微微一笑。
“已经没事了,快点叫医生过来吧。”
新庄向后方摆摆手,示意着。
说罢,他倚靠着墙边,脑袋稍稍一偏,手插着兜,垂下眼眸,勾勒着发梢,相对于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更适合他不过。
贝尔摩德侧着头,察觉乘务员还未从刚才的惊险时刻中反应过来。
她停下用纸巾擦拭白酒汗滴的手指,独自来到话筒处。
她站在话筒前,顿了顿,用手轻揉着嗓子,张开红唇。
“各位旅客,目前机上有名乘客突然病倒,如果各位之中,有人是医生的话,请立刻告知附近的乘务员。”
她吐字清晰,声音甜美又夹着一丝冷静淡然。
白酒确认飞机一切无误后,终于长舒一口气,站在贝尔摩德旁边等待着医生到来。
“真是太险了,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看看医生怎么说吧。”
贝尔摩德搂着白酒胳膊,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一名中年男人穿过走廊,来到驾驶处,半弯着腰,聚精会神的摸着机长与副机长的脉搏,面容苦涩,冷汗布满着他的脸庞。
“看来这的确是毒药所引发的急性中毒,我立刻帮他们进行急救,请帮我把他们移到客舱好吗?”
他语气有些许颤抖,将眼镜摘下拿布擦拭着满头大汗。
“里面的,来几个人,帮忙抬一下机长和副机长。”新庄先生拉开帘子向里面吆喝着。
“走吧,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
白酒和那名色大叔背着机长从驾驶室走了出来。
“话说他们是怎么沾到毒药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丸子头男子背着副机长,胳膊肘不小心顶到一处「按钮」,但丝毫没有察觉意识到,踉踉跄跄的走着,嘴里囔囔抱怨着。
“我猜,估计是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吧,所以才沾上了毒药。”
白酒将机长安稳的放在座位上,优雅的端起贝尔摩德白玉一般的手来举例。
“真是不负责责任!不好好开飞机,亲什么手啊!!”
“看落地了我告不告他吧!!”
丸子头男气愤的撸起袖子,无能狂怒的抱怨着,说是超雄不足为过。
“医生,那他们怎么样了,落地前能驾驶飞机吗。”贝尔摩德平心静气的问道。
“还好,他们这次吃下的毒药量非常少,不会危害到性命安全。”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都还意识不清,根本无法驾驶飞机。”
白酒听闻,长呼一口气,轻轻的松开贝尔摩德带有余温的手指。
两人无声胜有声的对视着。
贝尔摩德默默的点头,眼眸中透出柔和与彼此一如既往的信任。
白酒用手指抵着鼻子,吐了吐气,面色从容,双拳紧紧攥着,眼神坚定的朝向驾驶室走去。
他拉开帘子,正如他所料,「新庄先生」正戴着耳机,在里面用磁性清润的声音与机场工作人员联系着。
“目前高度一万二千尺,速度280节。”
“还好,自动操纵系统和降落指令都输入了,机翼和起落架的操作,我有经验,还懂点皮毛。”
“你只要在时间上指示我就可以了。”
「目前「牛德利」上空天气极为不稳定,所有飞机的起飞与降落程序都必须中止暂停。」
新庄先生从座椅上缓缓起来,耳机摘下挂在脖颈处,抬眸与白酒对视着,浓眉一挑,来了兴趣,露出一抹笑容。
“由于事出突然,机长的位置就由我来坐吧,至于副机长,就交给那位帅哥了。”
新庄垂下眼眸,叉着腰,用手指直直的指向白酒。
“因为我看你刚才的驾驶技术还蛮厉害的。”
白酒唇角微微一弯,抵着鼻梁笑而不语,默默地坐到副驾驶座位上,聆听着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