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梨:“真的?”
“嗯!”寰叶重重点头。
点完头,笑道,“您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是不是饿了?您先用饭罢?”
“奴刚刚进来时,大人嘱奴伺候您用膳,还说他有急事,要先去处理。”
“好。”
不过连梨吃饭从来用不着伺候,自己一个人用犯添菜就可,只用完需人把碟子端下去时才让寰叶去外面叫人进来撤了东西。
……
崔厉到孟府时,辛貔和唐为山已经先一步到了。
孟家人看天子竟然驾临府上,受宠若惊,纷纷出来见驾。
崔厉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孟肇带路,领朕去看看孟老。”
被叫到的孟肇答是,他微微弓着腰,抬手指向一个方向,“陛下,您这边来。”
“嗯。”
尤氏等儿子领了陛下往丈夫屋里去后,看向儿媳万氏和一众小辈,“你带着几个小的先回屋罢,他们祖父那我会先看着。”
万氏点头,“是,娘。”
她牵起最小的女儿,又示意大女儿和儿子都跟着她回屋。两人乖乖巧巧都道好,但被万氏牵着的最小的这个,嘟了嘴一步三回头,“阿娘,我去看祖父。”
万氏耐心,“祖父还病着,等太医们把祖父治好了,你再和哥哥姐姐一起去看啊,现在先和哥哥姐姐一起玩。”
万氏的大女儿听到这,颇有小大人的样,道:“妹妹,我教你画画。”
但小小的娃娃是一听画画就愁啊,苦了脸,奶声奶气商量,“姐姐,我们玩别的丫!”
“哈哈,是坐不住是不是?小懒虫。”
“我不是。”小小的娃娃郑重的不肯认。
“好,你不是你不是。”
童言稚语远去,尤氏笑着在原地看儿媳领着孙女孙子们越走越远,直等她们走远了看不见了,她这才转身。
转身时,脸上已经变成了一副忧色,她担心丈夫出事。傍晚那会儿忽然听他身边老奴着急忙慌来说他昏倒了,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行走的速度不自觉越来越快,尤氏忧心着回主院去。
……
主院里,崔厉由孟肇领着早已经到了孟巨屋中。
他进来时,正看到辛貔在凝神给孟巨针灸。没有出声打扰,他看了一眼后,往外走出了屋子,最后在屋檐下站定。
孟肇跟来,站在陛下身后右侧。
崔厉看他一眼,“可知你父亲因何晕倒?”
孟肇摇头,难过叹气,“微臣也不知,是家中老奴最先发现父亲倒地的。”
崔厉点点头,嗯了一声,“从前,孟老可也曾如此过?”
“回陛下,父亲不曾。”所以他才如此心焦,怕父亲这一晕,落下什么严重病根。
如此,崔厉没有再多问,静静等着里面辛貔的消息。两刻钟后,崔厉听到屋里有了动静,是唐为山出来了,向他禀报孟老已醒。
崔厉进屋去看一看。
孟巨刚醒,浑身疲累,他脑袋都还是空的,人更是发懵。忽然,他听到屋里纷纷跪下高声行礼的声音。
眼睛迟钝的眨了眨,后知后觉眼睛挪过去,才发现陛下不知何时竟来了他府里。
心里一惊,孟巨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崔厉见他动作,摆手示意不必,“孟老躺着便是,不必多礼。”
孟巨心想这怎么行,君君臣臣,天子在此,他岂能安然卧榻连礼也不行,这成何体统!
他挣扎着还是要起来。
崔厉叹气,按住他的手,“孟老以身子为重,实在不必拘于这些小节。”
孟巨:“可臣……”
短短两个字,他说得极慢,也仅仅才两个字,一个臣字才说完,便见他已累的像喘不过气来一样,脸色更是又白一分。
崔厉皱眉,孟老这情况看着实在不好。温声又道一句,让他好生歇着便是。
之后目光看向辛貔,让他说说是什么情况。
辛貔:“孟老是年迈积疾,最近又恐是时常熬夜,饭估计也没怎么好好用,才忽然心悸倒下。”
“可好治?”
这……辛貔犹豫了,治是能治,就是以后,最忌劳累。
“能治。”
崔厉挑眉,看出了他神色中的一分迟疑。
他没表现出来,只平平淡淡道一声嗯,说了句这便好。
之后,他又宽慰了孟老几句,又看他才醒实在疲惫,没有多待,带着应恂等人回了宫里。
回宫后,把辛貔召到跟前仔细问了一遍。
“孟老情况到底如何?”
辛貔便如实说:“孟尚书积牢成疾,这次昏迷是身体里大小病症齐发所致,臣之前在孟府所说的那几样,仅仅只是诱发孟尚书昏迷的引子。”
崔厉皱眉,那就是很严重了。
“能不能治?”
辛貔:“臣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只能说尽量调理。”
崔厉更加皱眉,辛貔这样说,那就是说要根治恐怕是不能了。
不过,也勉强算还行,起码人没事。
“嗯,那便先调理着吧。”
“是。”
翌日,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