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没有。”
崔厉看她一眼,倒也没再继续追问她。
可之后在霍谡成功捉到一只毛色极正,又肥肥可爱的兔子时,他从那些兔子中竟也挑了一只小毛团,还特地放于笼中,确保它伤不着人了才给她。
“这东西能生,你拿只公的,以后不用担心一只兔子变成一窝兔子。”
连梨被他这话逗的笑了下。
同时,手掌已经小心翼翼捧了那精致小巧的笼子。她想这东西她或许可以一起带走,好歹有个想念。
这般想着,眼底流露了笑,不自觉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发现他目光一直在看她,心窝一暖,原本的喜意忽然变成想流泪的冲动。现在越美好,想到之后的离别,心中便是难以抑制的发酸。
好在她忍住了,眼中笑意还变得更大。
她把脑袋往他怀中靠了靠,道:“谢谢大人。”
崔厉嘴角勾了勾,下颌抵上她发顶,“嗯。”
霍谡在旁边眨了眨眼睛,随后他拎起自己选的这只兔子看了看,唔,是母的。
要不换一只?陛下那句话没错,兔子确实能生,周媱养着养着别最后从一只兔子变成一窝兔子。眼神便又看向其他兔子,但看来看去,没有一只比的上他手上这只的。
小兔子里面最好的已经被陛下选了,这些大兔子除了他手上的,毛色都各有参差。便又算了,能生就能生吧,反正没把它和公兔子一起给周媱养,它想生也生不出来。
回到营地,连梨把小兔子洗了洗,接着便拿吃食时不时逗它,和它慢慢熟悉。
入夜,营地里灯火通明。
连梨被寰叶好好打扮了一番,和崔厉一起去了今晚的夜宴。她的座位被安置在崔厉的左下方,和他靠的很近。她坐下时,明显发现那些朝臣脸色都微妙的变了变。
连梨挪开眼,没在意。
她不在意,所有在场之人却是忍不住把她那个位置看了又看。如此座次,就是皇后也差不离了!
这是陛下在暗示什么?这人便有如此得宠?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心中无不沉重。他们当然都是想中宫皇后出自自家的,那代表的是正统,是一国之母啊!如今,看着好像是要花落辛家了。
这般想着,有几人的目光已经若有若无看了好几回辛貔,心里酸的冒泡,辛家到底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人!
辛貔面不改色,甚至还举杯,朝那些人隔空举了举。被他隔空碰杯的几人脸色僵了僵,而后不情不愿也举了举杯,回应他。
辛貔看得心里乐呵,心想这些人人人酸他,殊不知他和连梨压根没关系啊,就算来日她真封后,辛家也不过得个虚职荣宠。
当然,白得的没有不要的道理,他心里当然是乐意给陛下做这个掩护的。嘴角弯了弯,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连梨也喝了两杯,她的酒不同于那些大臣们的酒,这是膳食营特地备的酒饮,滋味好,但不醉人,喝起来也就比寻常饮子多些酒味。
她又喝了两杯,同时吃些东西填肚子,觉得腹中饱了,便不怎么动筷了。但也是这时,全福从崔厉的长案上端了两小碟东西来,全福堆着笑,低声,“姑娘,陛下说这两道菜味道好,您尝尝。”
连梨看向崔厉。
正看见他正执杯饮一口酒,目光似也在看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点头道好。
这小小一出,看的在座之人脸色又变了回,心想陛下还真是极喜欢她,连觉得好吃的菜肴也要分给这位一起品一品。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有这样的待遇,心里好像更不是滋味了,同时眼神已不知悄悄打量了连梨几回,心想陛下喜欢这样的?
酒过两巡,连梨先离了席。
崔厉看到她动作,目光轻飘飘扫了眼全福,让他过去看看。全福心领神会,小步追上已经走出场地的连梨,“姑娘,您去哪?”
连梨听到他的声音,停住脚步。
“吃得多了,我走走散散心。”
说着,还往后看了眼高坐最上的那位天子,她朝全福嘱咐一句,“你劝他少喝些,酒多伤身。”
但全福哪有那个胆子啊,而且……真劝估计也就这位劝的动,其他人哪有那个本事。
“好了,你去伺候陛下罢。我不会走远的,之后我会去周媱那看看,她今日生辰,我去凑凑热闹。”
全福笑着道好,驻足原地看她走远。
过了一会儿,他跑回陛下跟前,小声说了连梨刚刚的话。
他还着重说了连梨嘱他的那句,“姑娘说让您少喝些酒,说酒多伤身。”
崔厉笑了笑,淡淡嗯了一声。
之后也确实少有碰酒,他本就不是个贪杯的,这晚之所以饮的多,也不过是因为这是场庆宴。
肩膀往后靠了靠,懒懒放松着,目光静静扫视着这些大臣的推杯换盏。
其中,也能看出些趣味。他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敲,瞥着这些人在喝酒后放松的反应。
……
连梨没有直接去周媱那,而是先在空旷处走了走。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人,是王衡东。
他的脸喝的有点红,正迎风似乎在散酒气,他也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