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萧老夫人猛然站起身,怒视着萧辰逸,厉声斥责道,“她嫁进来这么久,没有犯七出之条,你怎么可以将她赶走?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这个毒妇,嫉妒玲儿怀了我的孩子,给玲儿的安胎药下毒,害得玲儿滑胎,她这种蛇蝎毒妇根本配不上做我们萧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萧辰逸毫不犹豫地反驳,眼里满是厌恶。
“这事我也听说了,但语琴不是这种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老夫人沉声说道,“我觉得语琴并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萧老夫人选择相信楚语琴。
见萧老夫人如此偏帮楚语琴,李婉玲心中充满怨恨。
“夫君,你要为我们那个可怜的未出世就被害死的孩儿做主啊!”李婉玲可怜楚楚的拉着萧辰逸的衣袖。
萧辰逸脸色更加冰冷,他拍了拍李婉玲的肩膀,安慰道:“放心。”
“祖母,楚语琴身边的李嬷嬷,已经亲口承认了是楚语琴指使她在玲儿的安胎药中下毒,害的玲儿流产,还请祖母定夺。”萧辰逸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嬷嬷?”萧老夫人眉头紧蹙,“李嬷嬷可靠吗?”
“绝对可靠,她是楚语琴的贴身嬷嬷,一直伺候着楚语琴,是个忠仆。”萧夫人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件事,一定是楚语琴指使的!”
“语琴,你来说。”萧老夫人转头看向楚语琴。
楚语琴神情坦然自若:“我没做过。”
“你!”见楚语琴这清风云淡的模样,李婉玲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狠狠瞪着楚语琴,尖锐地喊道,“你还敢狡辩!李嬷嬷都招供了,就是你让她给我的安胎药里下毒!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哦?”楚语琴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婉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人证物证俱在?”
李婉玲咬牙切齿,道:“不错!李嬷嬷亲口承认了是你派她到厨房给我安胎药中下毒!”
“李嬷嬷说的话能作数吗?”楚语琴嘲弄一笑,反问道,“就不能是你们串通起来诬陷我?你这么激动,一口一个李嬷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指使李嬷嬷这么干的。”
楚语琴这句话简单粗暴,一下子就戳中了李婉玲的痛处。
李婉玲脸色涨红,急促喘息,胸膛剧烈起伏,愤恨地盯着楚语琴。
楚语琴却丝毫不惧怕她的目光,神态平静。
“你……你血口喷人!”李婉玲怒骂道,“李嬷嬷说的句句属实,你还想抵赖吗?”
“谁说的句句属实?”楚语琴挑眉,“谁能够作证李嬷嬷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属实?”
萧夫人和萧老夫人都怔住了。
“楚语琴,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萧辰逸脸色黑成锅底灰,咬牙切齿道,“李嬷嬷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怎么知道李嬷嬷说的就是真的?”楚语琴挑眉看着萧辰逸,神色平静。
萧辰逸被噎住了。
“李嬷嬷说的当然是真的!”李婉玲抢白道,神色愤懑,“你竟然公然谋害萧府长子,罪该万死!”
萧老夫人皱眉看着李婉玲,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李姨娘,你这么生气干嘛?”楚语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该不会是因为心虚了吧?”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李婉玲狠狠的瞪了楚语琴一眼。
“因为啊,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更没有滑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所谓的滑胎也不过是为了家伙给我,现在被我揭穿了,所以你才这么恼羞成怒。”
楚语琴轻描淡写地揭露了真相。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屋子里鸦雀无声。
“你胡说八道!”李婉玲气得浑身发抖,“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没有怀孕,你不要胡乱污蔑我!”
“李婉玲,你这么激动,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吗?”楚语琴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婉玲。
“你!”李婉玲咬唇,气结。
她脸色惨白,摇头否认:“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楚语琴冷哼一声。
“你要怎么证明我没有怀孕?”李婉玲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看着楚语琴问道,“你倒是拿出证据呀。”
“证据么……很简单,我马上就给你证据。”楚语琴蓦然伸手,搭上了李婉玲的脉搏。
“你……”李婉玲吓了一跳,连忙挣扎躲开。
“李姨娘,你慌张什么,我只是替你诊脉而已。”楚语琴微笑道,随即收敛了笑容,严肃道,“你没有没有怀孕和滑胎的迹象!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阴谋!”
闻言,李婉玲脸色煞白,心底涌起一股恐慌:“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没有怀孕?怎么可能没有滑胎?”
“李姨娘,你忘记了吗?我懂医术呀。我是医者,我会把握分寸。”楚语琴笃定道,“根据我的诊断,我说你没有怀孕和滑胎,你就一定没有怀孕,一定没有滑胎,这是我判断!”
听着楚语琴肯定的语气,李婉玲脸上浮起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