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带土。”
这是愣在原地的卡卡西。
“哈?干什么?”
这是绞尽脑汁想事情的带土。
他们回到了第二段路程开始的起点。
旗木宅。
只是带土似乎眼神现在不太好--他的视野都分给了周围。
好像花草树木之间,会突然长出野良一样。
明明用脑子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带土还是在坚定的看。
“我爸...好像回来了...”
“哈?”
带土打小胆子就小。
而且这种胆小还是对妖魔鬼怪特攻的。
“卡卡西,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带土像卡机了一样,缓缓像卡卡西家门口转过身来,却在动作过程中,被卡卡西一把拉过去。
“不是鬼!”
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也是一种错。
可就算是像带土这样的想象力极其丰富之人,到了此时,也只能带上一句,想象力匮乏。
刚才离开时,门还是关着的。
现在,门虽然还是关着的...
但生锈的合页,已经被换成了新的。
而地毯边上的盆栽,也换了位置。
“我爸他,总是把家门钥匙放在地毯边上的盆栽下面。”
“但是他一直都不会记得,盆栽原先是放在哪里的。”
每一次的位置都不同,所以盆栽下面就不会积攒灰尘。
到了下一次,还是不知道盆栽是放在哪里的。
可是卡卡西是记得的。
他记得父亲在世时的,几乎没一给个习惯--这个人虽然在外面是精明能干的忍者,但在家里就会完全放松下来。
有时候还会出现些忍者不应该有的举动。
但这样的父亲,让卡卡西觉得很好。
有人的味道,也有偶像的味道。
木门被打开,这一次没有生锈时的吱呀声。
浓郁的饭香从屋内飘出,紧接着出现的,是白色头发的中年男人。
正是早就在五年前自杀的,旗木朔茂。
木叶白牙。
曾经活在传说中的天才忍者。
却因为在任务和同伴之间选择了同伴而被冠上失格忍者之名。
辉煌的一生不得不以自杀画上句号。
“呀!卡卡西,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要找到这种老式木门的合页还真是要费一番功夫啊,还好田中铁匠铺的师傅愿意为我们定做一个...”
中年男人带着笑意,像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充满生机。
“会带朋友回来还真是少见耶!”
他的笑意扩大--看来卡卡西是真的很少带着朋友到家里做客。
带土愣在外面,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卡卡西。
和带土对妖魔鬼怪最原始的恐惧从不同,他显得有些局促。
算上这一年,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和父亲说过话了。
如果卡卡西没有猜错的话,父亲的出现和野良的消失应该是相同的效果。
他们就好像是,突然从上一个世界,带着记忆穿梭到了这个平行世界。
父亲还活着的世界。
是卡卡西连做梦都不常敢梦到的...
远超现实的梦境。
可现在,这一切无比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父亲温热的鼻息,时间带来的皱纹...
熟悉却又不完全熟悉的围裙,以及记忆中父亲没有做过,但确实像是父亲会做的菜色。
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至少在这一刻,卡卡西能够清楚的认识到。
但带土不一样。
他在被旗木朔茂拉进家门之后,还是保持着一副凝滞的模样。
是鬼吗?
不是鬼?
是鬼吗?
真的不是鬼吗?
带土现在,短暂的面临着大脑爆破的危机。
爱,死机,与带土。
哦,好像有哪里不对。
“卡卡西...”
男孩压低声音拽了拽卡卡西的袖子。
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被塞了一份香喷喷的米饭。
嗯,好香。
“叔叔做饭的手艺真是高超。”
旗木朔茂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卡卡西妈妈走的早,前些年我又一直忙着工作...”
“是这些年才明白了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关系,慢慢学着做饭的哈哈哈哈。”
“卡卡西也是,之后有朋友来家里做客的话,提前说一声就好了。”
旗木朔茂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儿子头顶。
“不好意思啊,只有这些粗茶淡饭。”
带土盯着桌子上上的四菜一汤--三荤一素,海陆空三件套。
如果这还算是粗茶淡饭的话,请问他平时吃的都是什么?
“我和他才不是...”
朋友两个字被卡卡西咽下来,男孩别扭的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不明红晕。
这是迟到了五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