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絮跟着少年版师尊在月色之下，一剑一式的挥舞。
月色为他们增添光芒。
微风抚动他们的发梢。
楼絮越是跟着练，越是觉得玄妙精深。
从一开始的落后半拍与不熟练，逐渐跟上节奏。
趋为一致。
楼絮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剑术感悟正在增加，以一种快的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应当就是师尊所说的机缘吧。
一边顺畅的挥出一剑，感受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状态，一边在心里想着。
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却感觉石块上的师尊看了自己一眼。
错觉吧。
没过多久，感觉他又看向了自己一眼，不像是投影虚像。
搂絮手上动作不停，尝试着开口，
“师尊看我做甚？”
白衣少年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练剑。
楼絮细心感受，觉得绝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话密了起来。
时不时的便试探的问一句，试图与他搭上话。
少年不堪其扰，回了一句，
“好好练剑，莫多言语”
在楼絮的持续骚扰下。
少年练剑的动作并未停止，却也偶尔回应两句了。
楼絮看着少年版的师尊，觉得颇为新奇，也乐得和他交流。
总觉得十分奇妙。
师尊年轻时候如此高冷的吗？
楼絮不由得在脑海中勾勒出师尊年少时的样貌脾性，只觉得十分鲜活。
这般模样天赋，年少时必然是有很多故事的。
思绪有些飞远，手上的动作便迟缓了些许。
“回神，认真些”
少年师尊放慢速度，让她跟上。
他的表情始终平淡如水，不是少年故作的高冷，而是生性宁静如汪洋。
语调舒朗好听。
楼絮连忙回神跟上动作。
少年的速度也恢复正常。
不见变快，不见稍缓。
在月色下勾勒出绝美的篇章。
楼絮的兴奋劲过去了以后，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只觉得心静如水，宁静无波。
望着高悬的明月，熠熠清辉。
总觉得什么要破土而出。
一招一式更加飘渺随性。
逐渐和石块上少年的有了不同。
少年并未开口让她好好学，不要乱练。反而轻轻的笑起来。
楼絮便知道本来就是希望她如此。
也更加顺从本心。
不再完全刻意的模仿，而是在模仿来的基础上更多的随心所欲。
效果很好，练起来竟然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甚至修为也向上浮动起来。
楼絮尽量的把灵气压缩，她可不想很快突破金丹期，至少得把仙门大比参加过之后。
一是为了打牢地基为日后铺路，二是为了仙门大比大放光彩。
感受着体内浑厚的灵气，浑身灵脉畅通的感觉。
一招一式连贯的挥出。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和那高悬的一轮明月。
又过了一段时间。
好像还有风的轨迹。
吹拂在身上有特殊的触感。
不对不对，这种感觉是—水？
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能够影影绰绰的看见脚底下的青草地，变成了水波的纹路漾开。
这是—水面？
怎会如此，楼絮在心里暗暗吃惊。
楼絮又抬头去看那轮高悬的明月，只觉得越来越清晰，离得越来越近，在慢慢的放大。
水面也在慢慢的扩延。
周围的环境也飘渺起来，有些看不清晰了。
又过了一定的时间。
楼絮发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面，一抬头便是隔得很近的明月。
海风吹拂撩起他的发丝。
海水微凉，触感真实。
楼絮下意识的去找自己的佩剑。
找不到。
楼絮四处找起来。
最后在海洋里将它捞了起来。
破云剑回到手中的那一刻，之前练剑时那种特殊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已经完全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冒出地面。
楼絮一朝一式的挥起来，完全不怕坠落到海洋里面。
姿态闲适舒懒，竟然一招比一招强劲。
楼絮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最好的状态。
每一次挥出都比前一次更加精进。
剑气变得凝实无比。
一道道剑气挥出，在海面上掀起波澜。
近期逐渐形成了势。
疏懒随性，又锐不可当。
时间从指尖流去，不知今夕是何年。
楼絮到后面不再满足于向海面发动攻势，竟然妄图斩月。
不在乎结果，是否能将它斩下，只是追求过程中的感觉。
楼絮当然没能够将月斩下。
自然是十分伟大的，楼絮心中也认为它无法战胜。
若是战胜了，便与自己所修的自然法相违背了。
所以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