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来的王八壳子啊?”
“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就说雪橇怎么会被绊倒,这乌龟壳还挺大,藏在积雪里根本看不到 有什么问题。”
水竹生从翻车的雪橇中跳出来,跟着龙蛋一起把雪橇扶起来,才朝着乌龟壳看去,顺手敲了敲,“空的,应该是有人躲在这里。”
周若思围着乌龟壳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道:“怎么打开?或者敲一下问问里面的人?”
五蕴宗和衡苍山的人围着乌龟壳看,越青山的则是站在一旁讨论着,越看越觉得这壳子眼熟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还是齐光脑子里灵光一闪,右手在左手上 一拍。
“我想起来了,大师兄好像有个乌龟壳子,是用玄武壳炼制的,应该就是这个。”
“卞景?那他在这里,我小师妹 是不是也在?”
周若思左看右看,觉得这乌龟壳不太像是能藏下两个人的样子,不过她这么一问,衡苍山的人也想起来,他们大师兄会不会也在这里。
两个宗门齐刷刷的朝着越青山看去,眼神督促着他们赶紧打开壳子看看。
齐光被看的有些犹豫,可又不能不说,“这壳子,只能存下一人。”
两个宗门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一人,那肯定 是卞景了,但周若思却兴致勃勃的站在 壳子边敲了敲,问:“有人吗!还活着吗?”
“你怎么不失望啊?”,陈清润好奇的问她。
“虽说只能存下一人,但没说不能是我小师妹啊。”
有句话周若思没说出来,她觉得,抢人王八壳子的缺德事儿,她小师妹还是干得出来的 。
雪崩后,山上的垮塌的积雪又迅速堆积起来,卞景趴在乌龟壳下掰着手指头计算时间,他觉得云辞糯肯定是会来找他的,就是能不能找到,那就不好说了。
乌龟壳有一定的的保暖作用,趴的久了,看不到 外面的风雪,听不到声音,也就没那么冷了,卞景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
直到脑袋一震,有什么东西敲在了乌龟壳上,那声音,不亚于被困在青铜钟内被人敲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头晕眼花,卞景翻着白眼觉得自己要吐了。
连忙伸手去找开关,第二下又敲了上来,震得他两眼发直,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飞,手一哆嗦,按在了开关上,正准备来第三下的周若思,剑鞘都挥到一半了,看到王八壳子下面爬出来个人,有些 不尽兴的收回手。
齐光一步跨上前去,看到两眼翻白的卞景,破天荒的,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身边师兄师弟们都被他这突然一笑给 吓得一哆嗦。
看到大师兄受苦,三师兄竟然还笑的出来,看来真的是在大师兄不靠谱 的作为下压抑太久,人终于疯了。
齐光笑了两声很快就自己收敛了笑意,也不尴尬,只是轻咳几声指挥着二师兄去把大师兄给扛过来。
等把人扛到车上,他上去在卞景的人中上掐了一把,只一下 ,卞景腾的一下睁开眼,翻了几个白眼又闭上,齐光继续掐,被卞景一把握住手。
“师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
齐光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大师兄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救你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松开了手,在袖子上蹭了蹭,旁观的众人的看着他,都觉得他好像不是很满足的样子?一开始还不明白,一转眼看到卞景人中青紫带点血痕。
怪不得不满足,这是没掐够啊,好狠的心。
站在后面围观的周若思,悻悻的把手背在身后,幸好她刚刚没用太大的劲儿,不然卞景会更惨。
凛冽的风声从未停止过,越是靠近山巅,风越是刺人,越往上,周围的颜色也越少,灵兽更是看不见,就连神出鬼没的雪女蛾都像是消失是在了大雪中,让人寻不到一丝踪迹。
云辞糯站在雪地里,皱着眉看看歪七扭八 的二代们,“你们这心境也太差了,才走了几步路啊,就冻成这样。”
祝灯脑袋上缠着绷带,身上厚重的皮毛披风沾满了雪花,整个人站在齐腰高的雪地里直哆嗦,牙齿打颤的声音,云辞糯站在几步开外都听得见,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的。
“你,不,是,人!”
“……”
“你再说一遍?”
祝灯哆哆嗦嗦吸溜着鼻涕,发现吸不进去,已经冻成了小冰块,哭都不敢哭,生怕眼泪把自己的眼睛给冻上,听到云辞糯哪像是威胁的话,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可他又不敢哭。
只能让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加大了一些,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云辞糯稀奇 的看他两眼,大发慈悲 道:“我一早就跟你们说过,不冷的,你们不要想着冷,就不冷了 。”
“你,你说的,轻巧,”,陈清雨之前哭过一场,面颊上结着一些冰,虽然她第一时间去弄掉,但还是有些残留在脸上 弄不下来,时间长了再想 弄下来就要撕下一层皮才行。
可那太疼了,她根本下不去手,“这是,是我想想,就能,就能做到的吗?”
“你们要是觉得坚持不住,为什么不捏碎玉牌出去呢 ?非遭这个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