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许招娣吓住了,眼睛瞪得有牛眼那么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沉守军皮笑肉不笑:“你看我敢不敢,管住嘴巴,许旺盛就能好好的。”
能好个屁,先不说他儿子把他闺女推入河里,子债父偿必须让他还债。
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养家,让许招娣放不下。整天盯着他们几房家底算计,他挨一顿打就不冤枉。
许招娣急的团团转,这混球真能干出这种事,这可如何是好。
她视线落在沉守军,那两个孩子身上,心神一动,拿他俩威胁,“不许去,你去,看你回城里上班,我怎么对付你媳妇儿、孩子。”
许招娣真要对闺女和儿子下手,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老婆就更不用担心了,沉守军漫不经心地说:“行啊,那最好让你侄子一家,以后都别出门。我人回不来,还不能花钱,找人对付他?”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看是你磋磨人的花样多,还是许旺盛一家挨的打更多。”
“哪天他躺地上,再也醒不来,肯定是你这姑害的。我出钱让他们跑外面避风头,你除了跳脚,被娘家人怨恨,什么也做不了。”
虫有虫道,鼠有鼠道。
愿意接这种活儿的,基本上都是没什么眷恋的孤家寡人。
他们只要兜里有钱,哪里去不了?
“你……”许招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那我就去告公安,让公安把你们全都抓进去。”
沉守军笑她天真,“你满嘴谎言,经常赖人,大队里谁信你啊。”
“听到我这话的只有你,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关系不好,不排除你诬陷我的可能。”
“……你。”许招娣看了看,院子里全是他的人,结果还真有可能,是他所预想的那样。
而躲在厨房门后,听着外面动静的沉河,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他悄悄地往里靠了靠,不想让奶奶发现自己。
三叔是个狠人,连奶都不怕。沉乐更是个狠人,连奶都敢打。
想想他哥被沉乐,毫无尊严的按在地上打。哭爹喊娘都没用,那鼻青脸肿的丑样,让人看了晚上能做噩梦。
不仅挨了打没了脸,还没得到公道,惨的令人同情。
沉河就吓得战栗不止,生不起任何作妖的心思。
更不敢和沉乐对着干,他只要不主动招惹她,乐堂妹还是很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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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倒是想起了,厨房内的外人。
她打算待会儿,就进去警告沉河。
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算沉乐知道,沉河是个胆小的,也不会小瞧了他。
蚂蚁啃大象,小刀锯大树。她得在沉河面前,多打几次架,让他见识一下,得罪她的下场。
沉波接下来,一定会躲着她走,不会再招惹她。
失去一个泄火的沙包,沉乐多少有点遗憾,咋这么不抗揍。
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是许大宝。
他今天居然没来,许招娣真是白疼,这个侄孙了,就连许旺盛两口子都没来。
沉家发生那么大事,许家都没人,过来瞧瞧。
啧啧,许招娣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图啥。
她为娘家处心积虑谋算,她娘家没一个,把她放在心上。
不过书里,许前事业成功后,确实对许招娣不错。
可能是不差她那点养老钱?
他有钱,对家人,对自己的女人,都很大方。
豪车、豪宅随便送,走哪送到哪儿。
不至于对一直支持着他,爱护他的许招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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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让崇拜地看向爸爸,拍了拍他的肩头,“爸,别忘了分家!”
他不想再和后奶住一块儿,许招娣就知道找茬骂人。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难听。
每天扯着嗓子嚎,山上的狼都没她能叫。
许招娣正愁拿这王八羔子没辙,听到沉让这话,顿时有了拿捏沉守军的把柄,得意起来,“我不同意,你们休想搬出去!”
“我不会让建设给你批条子,我倒要看你们怎么搬。家里每一份东西,都是属于沉家的。你想搬出去,有本事就净身出户!”
父母在不分家,后娘也是娘。
她不答应,他想搬出去,没那么简单。
沉让听着许招娣不要脸的话,狠狠地瞪她,“那是我家的,我爸妈自己掏钱买的!”
“搬,不过得过些时间。等宅基地申请下来,爸爸就开始准备建房材料。”
沉守军都懒得理会她的叫嚣,没有敷衍儿子,认真地回答他。
沉让皱着眉,沉乐一脸懵。
沉守军:“想动工得等天气转暖,地解冻后才能打地基。起码得四、五月份去了。”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爸爸没忘就行。”
这点时间,沉让还是等得起,只要爸爸没有食言,再等一年都可以。
当然如果爸爸骗他,他以后也不会再相信他。
沉乐着急起来,“那就不搬家!”
搬什么家,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