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面色冷淡地看着她们。
“……”沉望儿和沉盼儿没想到,这扇门会突然打开,看到沉让齐齐失声,面色涨红。
现场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有说话。
沉盼儿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若无其事地说,“我们打算送他去看李大夫。”
沉让颔首,没和她们说话,无视躺在地上的许前,转身去了父母房间。
沉望儿看他离去面色发烫,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抠着指甲心虚地问着大姐,“姐,让哥是不是听到了?”
“嗯。”沉盼儿心情有些沉重,幸好乐堂妹不在沉让身旁。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会对她们产生芥蒂吗?
三叔、三婶最疼乐堂妹,知道她们对乐乐有不满,会不会不再对她们好了?
沉望儿看姐姐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满是自责,豁出去道:“要不我去给乐乐道个歉?”
“……也行。”沉盼儿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和乐堂妹闹僵关系。
沉望儿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立刻进了屋,对正在翻箱倒柜的沉乐大声说,“沉乐,我对不起你!”
沉乐吓了一跳,险些栽进大箱子里,心慌地扶住墙,回头无语地看着她。
沉望儿没有吓到人的自觉,见她注意到自己了,立刻说明缘由,“我刚才怨你事多,把许前揍得晕过去,害我和姐姐还要送他到卫生所,浪费我们时间和精力。说起你时,语气不太好,还想把你叫出来送他……”
沉乐:“……”就这?
送许前?他也配?
真让她来送,摔不死他。
“是不是我哥听到了?”沉乐不傻很快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解释。
沉望儿的脸越来越热,她自己脸都红成了猴屁股,也就没发现沉乐的脸色,红的不太正常。
她在沉乐看穿一切的目光下,没法说谎,“是。”
“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哪天不说我几句?”
沉乐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和她计较。
和她计较得气死自己,又不是在骂她,这么小心做什么?
她们好像有点敏感,难道还说了不该说的?
她来了几分兴致,问,“你还说了什么?”
这时,沉盼儿走进来,听到这里,尴尬地接话,“我说怕他把许前摔死,不让他帮忙。他似乎听见了,开门时看我们的脸色不太好。”
“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不是什么大事,我哥不会气太久。”沉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堂姐她们的想法也没错。
她和她哥果然是亲生的,想法出奇一致。
真让他们帮忙,说不定走一段路,就手滑一次,那就不是送人去治疗,而是送他上路了。
“我们先把人送走,待会他奶可能会找过来,到时候你就说他在卫生所。”
沉盼儿从小就会看人脸色,自然能分清楚,堂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松了一口气,交代道。
“行。”沉乐可有可无地点头,说来她重生后,还没见过许前的家人呢。
这些天一直病着,小孩的身体就这点不好,不抗造孱弱无力,太影响她大干一场了。
沉乐把几个柜子,翻得乱七八糟,还是没有找到,伤药放在哪。
时间过去太久,这些小细节,她记不住。
“她们过来做什么?”沉让找到一包棕褐色颗粒物,闻起来像药,但他没吃过这玩意儿,有些怕是老鼠药,不敢拿给妹妹吃。
“道歉呢。”沉乐没有隐瞒,笑着问他,“哥,她们是不是戳中你心里想法了?”
沉让面色微僵,轻斥,“瞎说什么,那是造谣,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干嘛要摔死人家?白白摊上一条人命。”
“你和她们相处,记得多留个心眼。不要掏心掏肺的对人好,怪傻的,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沉乐哭笑不得,哥哥肯定把她当做,读者说的傻白甜看待。
她真不是,其实她早就知道,两个堂姐各有各的心思,但那又如何?没有伤害到她和家人,都不算什么大事。
人无完人,事无完美。
大敌当前,执着于内斗,有什么意思,眼睛要放在敌人身上。
沉让:“妹,我看你都烧糊涂了,你看你把屋子弄成什么样了?还说你没发烧,嘴巴比死鸭子还硬。”
沉乐目光躲闪,没敢看他。
沉让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头痛地说,“我没找到药,你等我一下,先歇着吧,一会儿我来收拾,我先去叫李大夫。”
“他没药,不用去。”
她确实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翻柜子累的,不再逞强。
沉让:“他采了草药。”
“草药没那么快晒干。”沉乐头重脚轻,不得不回炕上躺着,想叫他回来,抬头一看,哥哥已经不见人影。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片空旷的空间,那里有肥沃的黑土地,跟他们大队种的田地差不多。
初步估计有10亩地,地方不算大,但也不是她这小胳膊短腿能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