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鬼追?”
沉乐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只是精神不太好。
白茯苓喂她吃了点东西,她就睡了过去,皱着眉看着自家男人。
“媳妇儿吃饭。”
沉守军把饭菜放在炕桌上,脱鞋上了炕,露出一口大白牙,“怕你饿着。”
白茯苓:“……”憨货,就知道装傻。
没过多久,沉让也端着饭碗进屋。
“怎么不在外面吃?屋里全是一股饭菜味儿。”
白茯苓无法理解地看着,对面那一大一小。
两人闻言抬起头,相似的面容,仿佛是在共用一张脸,就连笑容都如出一辙。
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脸,什么烦恼都能忘光光。
白茯苓每每看到他俩,都会觉得无比自豪。
十里八乡最俊的男人,是她男人。
大队里最俊俏的孩子,是她生的。
还是她有眼光,来到这里,发现沉守军这个卧龙凤雏,第一时间就把他拿下来。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小定的娃娃亲,都是俩人一起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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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书虽然是假的,但结婚证是真的。
她有做旧的技艺,在拿下沉守军后,自己写了一张婚书。
用秘法做旧后,完全能以假乱真。
大河村没有,能够辨别真伪的高人,所以没人怀疑,两人在婚书上做手脚。
许招娣的指控,两人都不当回事。
他们俩都承认,婚书就是真的。
沉守忠、沉守义没有拆穿,帮着两人作证。
有沉家两兄弟出面作证,许招娣跳脚也没用。
村里谁不知道,她心思不纯?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反对这桩婚事。
当初她给沉老二,定下朱家闺女时。大家就知道,她面慈心苦,自然不会信她的话。
从那以后,白茯苓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有人认出,婚书上是她的字迹。
她在人前一直都是,用左手写字。
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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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军则是怕了许招娣,像摆弄二哥婚事一样,给他突然整出个媳妇来。
二嫂家就是个坑,许招娣什么打算显而易见。
她就是想给二哥,找个有拖累的娘家,最好能拖垮、累死二哥。
搅家精杀伤力惊人,一个就能把完整的家搅和散。
她就是想让二嫂,闹得沉家三兄弟,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认为二嫂娘家跟她一样,两人一定合得来。
她给沉老二定个条件糟糕的媳妇,相当于找回来一个帮手。
结果她失策了,二嫂是个脑子清楚地,分得清楚娘家和婆家,跟她嫁出去几个姐妹不一样。
夫妻俩结婚后,就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娘家除了逢年过节、生老病死,其他一概不理。
这桩包办婚姻,日子过得还行。
沉守军早就知道许招娣,对他心怀恶意。
与其等着被许招娣坑,被许招娣拿去换好处,他还不如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媳妇。
白茯苓来得正好,对他来说就是天赐良缘。
他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赶快定下。难道等着被人算计?他又不傻。
两人算得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彼此有意,很快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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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接,媳妇儿逐渐迷离的眼神,脸上藏不住地自得,一看就是想起了他们结婚时的往事。
沉守军笑容更加灿烂,感谢父母给了一张好脸。
没这张好脸,他媳妇肯定瞧不上他。
他当初又穷又混,家里还有个难缠的后妈。
若没有这张脸,想当小白脸吃软饭,他媳妇都不愿意看。
她们不会在这个地方停留太久,大河村就不是个能生活的地方。
茯苓就像凤凰落进了山沟沟,谁不惦记上几分?
一老一小没有亲戚照应,住在这里并不安全。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沉让一看爸爸没说,他也避而不谈外面发生的事,上炕让他爸给自己腾出一点位置,“爸,坐过去一点。”
沉守军:“……”他家这俩孩子,为何总是语出惊人。
到底是他穿越了,还是孩子穿越了?
白茯苓:“……”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这顿饭白茯苓吃的食不知味,总觉得这父子俩有事瞒着自己。
沉让看父母有话说,吃完饭乖巧地收拾碗筷,送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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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今天下午,我去镇上打个电话请假,就不回厂里了吧?”
沉守军不太放心家里,总感觉这个家里,没有他不行。
“还请?你请三天假了。你再不去,工作都要让人给顶了。”
白茯苓下炕去把门锁上,回来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审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做什么都磨磨唧唧,不想干活儿,不想上班,你是不是想上天?”
“嫌这里嫌那里,家里还有什么,是你不嫌弃的?”
白茯苓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