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招娣这个先锋打头阵,许家其他人,也开始动起来。
许旺盛不想挨揍,打算做个幕后军师:“爹娘你俩和奶,去对付沉老大和沉老二。”
“秀芬和我去对付那几个小的。”
小的自然是只沉林、沉山,至于沉家那几个儿媳妇,还是交给姑姑解决吧。
听到姑姑的话,许旺盛不明所以,下意识去搜寻白茯苓的身影,看到她提着刀往自己儿子走去,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大宝,快跑!”
他甚至来不及想,明明已经安顿好,躲起来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家的屋檐下。
许旺盛眼里冒着凶光,大喝一声:“白茯苓,你敢对我儿子下手,我就要你全家的命!”
“行啊,看你要我家人命快,还是我的刀快。”
白茯苓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静,刀与许前的脖子距离,只差几厘米。
她手里的刀还在不断靠近,许大宝的颈动脉,威胁意味十足。
许前被刺眼的刀光,闪得睁不开眼,刺骨的寒意直入心扉。
他大脑一片空白,动也不敢动,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快要将他吞没殆尽。
“你敢?”许旺盛脸青了又白,眼里满是凶戾,看着儿子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白茯苓笑语盈盈:“你看我敢不敢,赶紧让他们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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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旺盛这一声怒吼,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白茯苓身上。
看她抓住许前,还将那把寒光凛凛的杀猪刀,架在他脖子上。
许家人纷纷吓软了腿,脸色白得像鬼。
沉家人看见这一幕,也吓了一跳,何至于此?
孙黄花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大叫:“啊~杀人了~沉守军他媳妇要杀人了。”
“孙婆子,你胡咧咧啥!”
沉守忠听到孙黄花的话,顿时皱起眉头。
他恨不得把擦脚布,塞进她嘴里,叫那么大声,把村里人引来了怎么办?
沉守忠黑着脸吩咐儿子,“山子、林子,去把孙婆子嘴巴堵起来,不能让她这么瞎嚷嚷。”
“用什么塞?家里没有用不着的布啊。”
沉林犯了难,边角料都被娘和几个婶子,用来纳鞋底了,哪有多余布。
沉山看着愁眉苦脸的弟弟,小声说:“有什么用什么。”
“好吧。”沉林避开三婶所在的地方,从另一个门口,进屋寻找布料。
沉山过去控制住孙黄花,用手捂住她的嘴。
见孙黄花还想挣扎,沉山直接将她压在地上。
他也不敢打人,毕竟孙婆子上了年纪,动了手万一她臭不要脸,讹他怎么办?
许家就没有一个要脸的人,趁机讹人,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唔唔唔……”孙黄花使劲儿挣扎着,仗着他不敢打她,使劲地反抗咬人。
沉山受了几拳,还被咬了一口,痛苦地呻吟。
他嫌孙黄花烦人不消停,直接拉着她当肉盾,挡许家人的攻击。
反正这是许家人打的,跟他们沉家没关系,他们家可没对老婆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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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老一小,两个宝都在人家手里,许家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沉家人也没再继续,只是警惕地盯着他们,防止他们搞偷袭。
沉山见场面稳定下来,觉得没有堵孙婆子嘴巴的必要了,嫌弃地松开她。
孙黄花还想叫人来,看着白茯苓威胁的动作,张大的嘴巴,就这么滑稽地闭上。
马秀芬心疼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儿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脸上再也不见丝毫嚣张,放软了语气,求白茯苓手下留情,“茯苓,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
“守军媳妇儿,我来换我孙子行吗?他还小不懂事,都是我们的错。”
“我不要钱了,我们啥都不要了,你松手别伤害他好不好?”
苗青草身子颤颤巍巍,声音隐含哭腔。
若不是男人扶着,她随时都会脚软得栽地上去。
李菊花看得心惊胆战,虽说心里明白,茯苓不会杀人,可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手一抖就会见血,严重点许前这条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她连忙劝说白茯苓:“三弟妹,别这样,刀拿远一点。刀剑不长眼,别做傻事。”
“她们哪配你赔命啊?老天爷迟早会收了,他们这些恶人。”
周围嘈杂的声音,没有影响白茯苓的想法,她淡定地说:“让许招娣,赶紧放开我二嫂。”
“招娣姐,快,快放了沉老二他媳妇。”
苗青草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吩咐。
许高升也急上火,见白茯苓松了口,迫不及待道:“姐,快点放手,那是你最疼爱的大宝啊。你弟弟我就这一个孙子,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许招娣已经打红了眼,听到弟弟、弟媳的话,仍然不是很想松手。
她心里清楚白茯苓,绝对不敢对她家大宝下手。
因为她还有两个视若珍宝的孩子,不可能做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