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每天都在学习和垦地中度过,由于要学的东西很多,她不可能把所有时间,全用在开地上。
七天过去,她连三分地都没开出来。
沉乐感觉自己放下的豪言壮语,都变成了响亮的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脸上。
这些日子,她被现实打击得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没劲儿。
沉乐也不敢对人倾诉自己的烦恼,就怕妈妈和家里大人笑话她。
爸爸上周请了假,需要补班没有回来,今天是她去复诊的日子。
“乐乐,收拾好没有?你长军爷爷在门外等着了。”
白茯苓看孩子一直没出来,走到她房门口,提醒了一声。
“马上就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该带的东西,她都打包好了。
沉乐转过身,背对着沉让,询问他:“哥哥帮我看一下,后面的头发乱没有?”
“没有。”
沉乐瞧着妹妹圆圆的后脑勺,如实回答。
她扎着两根辫子,头发分界线笔直。
两条大小相宜的辫子,自然地垂落在肩头,头发黑亮一点儿都不毛躁,晃动时透着几分可爱和俏皮。
沉乐得到肯定,这才放心下来,“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沉让有些心动,妈妈和妹妹都不在家。
他在家待着也没意思,可去不去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去问问,妹妹赶快收拾。”
沉让纠结了一会,走出房间,仰起头对在外面等候的母亲说:“妈妈,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县里?”
白茯苓看着儿子专注而渴望的目光,心里阵阵发软,想拒绝又不忍心。
她想着闺女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顾。
自己应该看得过来,白茯苓便没有拒绝儿子的请求,问他:“你作业做完了吗?”
沉让面色镇静,“做完了,昨天做的。”
白茯苓笑了笑:“想去就去吧,到了县里就待在我身边,不能乱跑。想去哪里玩儿,记得和我说,我带你们去。”
沉让眉眼弯弯,眼底溢出喜色:“好。”
“妈妈,锁一下门。”
沉乐听到哥哥能去,顿时高兴起来,拿上小书包走出门。
许招娣现在回来了,这门可不能大开着,不然回来家就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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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你把书包给我吧。”
白茯苓锁上门,准备去牵闺女的手。
瞧着女儿那吃力的模样,白茯苓从她手中,接过来掂了掂,忍不住好奇:“你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
沉乐眸光闪烁:“野果子,我昨天下午,进山里采的,还很新鲜,妈妈要不要吃?我去洗一些路上吃。”
这些全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自然要比放在外面的果子,要新鲜许多。
不知道什么缘故,她空间里的空气特别好,待在里面整个人都会很舒服,前提是不干活。
“不用了,你怎么又偷偷进山?我不是让你别去吗。”
白茯苓蹙眉,不赞同地看着她。
“……我答应给杨大夫带野果,不能食言。”
沉乐偷瞄着妈妈,补充道:“我是跟着其他人一块儿去的,大孩子带小孩子,很安全没遇到野兽。”
“……下次不准再去,遇到危险怎么办?山里缺食物,小心被狼叼走。”
白茯苓教训似的轻拍了她屁股几下,这孩子真是静悄悄地干大事。
外围的果子,能摘的早就被人摘了。
这些果子必然不是在,常有人出没的地方摘的。
沉乐脸色唰地爆红,她心虚也不敢抗议,转移话题,“妈妈,快走,别让萧爷爷久等。”
白茯苓好气又好笑,瞪她,“别转移话题,你还没答应我。”
“……”沉乐面颊滚烫,盯着脚下,默不作声。
她要采摘药草,势必要进山,不能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沉让窥见母亲难看的脸色,不禁扶额,为妹妹说话,“妈妈,乐乐言而有信,精神可嘉,你别怪她了。”
“只要不进深山,在外围逛逛,没什么大碍。婶子们每天在外围挖野菜、捡柴,都没出什么事。”
“民兵叔叔经常带着枪巡山,外围应该没有大型野兽的踪影,有也被杀来吃了。”
“……你就惯着她吧。”
白茯苓点了下儿子的额头,也不说闺女了,懒得做这个恶人。
教育孩子的事,还是让沉守军来吧。
他当坏爸爸,她当好妈妈。
白茯苓系好袋子,带着闺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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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军看到沉让跟着母女俩出来,有些意外,“让让身体也不舒服?”
“长军爷爷。”沉让兄妹俩礼貌地叫人。
“哎。”他应了一声,疑惑地看向白茯苓。
白茯苓摇头,不能说带孩子去城里玩儿,想了想拿沉守军背锅,“带孩子去城里看看他爸,他爸要带孩子认识人。”
“……坐稳咯。”
萧长军恍然大悟,看他们上了车,提醒了一声,驾车离开。
今天没什么人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