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刚从山里,喂完兔子回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显得太过可疑,他特意带了一捆柴和半背篓野菜。
兔子养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处,那里野生资源丰富,是兔子的理想栖息地,也是他采集野菜的宝地。
山里还有许多小动物,可惜它们跑太快。
沉山一只也抓不到,只能多挖一些鲜嫩的野菜回来,给大家加一道菜。
有人问他的去向,他就说上山打柴了。
没人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进深山里搞养殖。
“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坐在院子中间,发呆走神的堂妹,沉山不免感到诧异。
"我在等你,山子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想问你点事。"
沉乐站了起来,过去想接他拎在手中的背篓,帮他分担一下重量。
“不用,我自己来。”
沉山力气大,不觉得累,避开她的手,闻言困惑不已,“你坐着等我一会儿。”
“好。”
沉乐看着他去屋檐下,立放扎得紧实的柴火,然后又拎着背篓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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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没让沉乐久等,从厨房洗完手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跟前,爽朗地笑问,“你是想就在这里说,还是去外面?”
“外面吧。”
涉及他的隐私问题,沉乐认为大堂哥应该,不想让大人们知晓。
她目光缓缓移到,大堂哥的脚下,看着那沾着湿泥的鞋底,心中有些疑惑。
沉乐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忧虑。
沉山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骤然收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回来时忘记抹除,去过深山的痕迹。
沉山轻轻地跺了跺脚,试图抖落一些,粘在鞋底上的泥,然而效果并不理想。
“我口渴难耐,去喝了些山泉水,这泥巴就是在那附近黏上的。乐乐你放心,我待会儿就用棍子刮掉,不会带到屋里去。”
沉山赶紧描补,不想她起了疑心,回去和三婶说,这样对他和三叔的合作不利。
他在养兔上花了不少功夫,不想前功尽弃,一定要瞒住家里人。
“……”沉乐没有吱声,仔细看大堂哥的衣服,也有点湿润。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泉水淋的,他的话不无道理。
两人前往菜园子,这里四面开阔,来了人就能看到,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到了地方,沉乐便开口问,没有卖关子:“山子哥,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沉山猛地一愣,他眼睛瞪圆,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他被堂妹这莫名其妙的发问,给惊呆了。完全无法理解,堂妹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山子哥?”
他们家的男性,长得都比较高
沉乐必须跳起来,才能挥手唤回他的神智。
“……没有。”
沉山否认道,恍惚的眼,逐渐恢复往日的神采。
“是么?”
沉乐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表情,心里其实相信他的为人,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沉山不自觉地呲了一下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并不是针对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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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堂妹,食指弯曲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板着脸语气严厉,“瞎说什么呢,乐乐你才几岁啊,怎么就知道谈对象了?是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得和三叔三婶说一声,免得沉乐被外面的坏男孩骗走。
乐乐家庭条件好,没上过学,只看过几本书,见识少很容易被骗。
人人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心脏一点的人,让自家孩子,从小和盯上的女方培养感情,长大了就是青梅竹马,在一起就是一段佳话。
如果大人没有为自己的孩子,细心甄别玩伴,这种谋算的成功率非常高。
这还是他从几个兄弟,那里听来的真人真事,只不过男方是其他大队的人。
这种阴私,只在男人中流传,连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婶子都不知道。
也许有人了解,但她们不会说。
喜欢编排人的婶子,性子本来就糟糕,自然也见不得别人好。
心思歹毒的人,巴不得别人家,多出点乐子,给她们热闹看。
这事之所以为人所知,还是因为那个人,在谋算成功后,和狐朋狗友喝酒喝高了,吹牛打屁说漏了嘴。
乐乐整天闷在家里看书,接触的人少为人单纯,不知人心险恶,很容易中招,沉山不得不担心。
“你妹!”
沉乐心说她外表看似小孩,内心却异于常人。
两辈子加起来,就是个成年人,比他年龄还大。
就算没谈过对象,也见过谈对象的人。
何况她现在是五岁,不是一两岁的奶娃娃,哪会不知道,什么是谈对象?
只有傻瓜才不了解,但傻瓜也知道,他们到了年纪,可以和人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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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拧起了眉头,目光如炬,“你在骂人?”
“溪溪说的,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