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和大娘说,小妹愚蠢至极,被乐乐耍得晕头转向,就像个傻瓜一样。
还是讲念儿哭泣不止,是因为受到了二妹,毫不留情地斥责,都不是很光彩。
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妹妹愚蠢又爱哭呢?
沉盼儿没有说实话,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大娘:“没事,大娘不用担心。是屋顶漏下来的雨水,滴到念儿的眼睛里了,她眼睛不舒服。”
沉乐见大堂姐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在大娘看过来时,点点头,“是。”
“!”
沉念儿瞪圆眼,想反驳告状,可惜她被姐姐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被悲愤的呜咽声。
“那你还不赶快,带着念儿去洗眼睛。”
李菊花吓了一跳,弯下腰想抱孩子去厨房,“回头等天晴,我让你们大叔上屋顶,换一下瓦片。”
这只是她胡诌的理由,哪能真去洗眼睛?
沉盼儿搂紧了妹妹不放手,婉拒道:“不用了大娘,您去忙您的事吧,我来帮妹妹洗。”
李菊花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想着盼儿一向爱护弟弟妹妹,没有起疑心,“行,事不宜迟,你赶紧带孩子去洗吧。”
“嗯嗯。”沉盼儿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李菊花还有事要做,说完便出门了。
-
“……”
沉盼儿目送她离去,松了一口气,放开妹妹的嘴。
“抱歉,盼盼姐,念儿,我下次不胡说八道了。”
这事说来说去,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沉乐心里愧疚,上前向她们道歉。
"......"
沉盼儿对上她那双,满含歉意的眼睛。
她心情十分复杂,没法让自己,轻松地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毕竟受到伤害的人,是她两个妹妹,沉盼儿自认没有资格,代替她们原谅沉乐。
望儿和念儿因为乐乐一句话,闹了矛盾。
她知道二妹嘴巴不饶人,可乐乐如果不逗小妹。她也不会嘲讽,小妹丢人现眼、骂她愚蠢。
沉盼儿虽然对她有点意见,但也不会把她和沉乐的关系闹太僵。
她朝堂妹点了点头,蹲下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哄道:“念儿,不哭。乖,待会儿我让你二姐给你道歉。”
“……呜~大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大娘?”
沉念儿眼含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自己很委屈。
听到大姐帮沉望儿打掩护时,她感觉天像是被外面,下的大雨冲塌了。
自己被姐姐背叛了,明明是二姐把她骂哭的,大姐竟然说她是雨水弄哭的。
沉乐清楚自己现在,在大堂姐心中,是不讨喜的形象。看着哭成小花猫的沉念儿,有种欺负孩子的罪恶感。
沉念儿是个真小孩,跟她这个假小孩不一样。
沉乐从空间内,偷渡出一颗水果硬糖,塞进了她的手里,“念儿不哭了,这颗糖是我给你的赔礼。”
沉念儿泪水在眼里打转,看了看真心悔过的沉乐,又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糖果。
泪水啪地掉在地上,她手心收紧,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鼻子,“我接受你的道歉。”
沉盼儿愣神:“……”妹,你也太好哄了。
沉乐注意到大堂姐,难以置信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我回屋了。”
“嗯。”
沉盼儿心情复杂,很快拉着妹妹,回她们房间,准备教育另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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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回到屋内,心虚地关上门。
沉让刚好清理完地面,他用稻草来吸收地面的水。
这个年代布票难得,多的是人有钱,也买不到布。
因此现在有一句话,在国内广为流传: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孩子的衣服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往下穿。
老大穿新,老二穿旧,老三穿破。直到孩子衣服破烂得,实在没有办法,继续穿为止。
饶是如此,大家也舍不得扔掉破衣服。勤俭节约的妇女们,会把它拆洗后,用来做鞋底。
哪怕他们家条件不错,爸爸有门路,买布不像别人那么困难,也不能经常穿新衣,奢侈地拿破旧衣服来拖地。
“乐乐,快吃饭了,你怎么回来了?”
沉让看着一脸沮丧,出现在门口的妹妹,惊讶地问道。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珠,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发出阵阵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沉让待在屋内,压根听不见外面的争执声,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害,我刚才不小心,干了一件坏事。”
沉乐过去帮忙,把小罐子里接满的水,倒入木桶中。
“你做什么了?”沉让有些意外。
沉乐唉声叹气,没打算隐瞒,“我不是从屋里,拿了很多罐子出去接水吗?”
“念儿看见了,问我哪来的。我逗她玩儿,说是县里捡的。”
“她信以为真,结果被听见这话的沉望儿,狠狠地骂哭了。”
“……”确实是他妹妹,能做出来的事情,沉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