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军弯下腰,往兔子们的水碗里,添了一些干净的清水。
看着它们吃得津津有味,他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见地上的水洼有些多,沉守军用水瓢,将积水全部舀出去。
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解决问题。
若这雨一直不停地下,积水很快就会填满。
沉守军眉头紧皱,环视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石床角落里摆放着的几个石槽上。
这里原来有石洞主人,留下的木桶,只是很久没有使用,早已腐朽坏掉了。
沉守军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准备搬动这些石槽,来应对眼前的困境。
这东西不是一般的重,沉守军十分佩服,做这些东西的人。
石槽大能装不少水,沉守军全部搬完,累得腰酸背痛,不得不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他站在洞口,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此刻天色更加阴沉,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
沉守军看了下系统时间,意识到时候不早了,回晚了媳妇要说他。
于是他迅速穿上,挂在架子上,晾着的雨衣。
在转身离开之前,沉守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只正在进食的小兔,笑了笑踏上了回家的路。
雨下的大,这个时候,没人会进山。
沉守军不担心被人瞧见,手里拿着武器和拐杖,加快脚步走着,心中思绪万千。
现在乐乐一定醒来了,没在家里看到他。
这小家伙肯定会多想,想想待会儿要应付她,沉守军就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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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沉乐跟着哥哥比划,鼻子有些发痒,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沉让听后微微蹙了下眉,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拉着妹妹回屋,“乐乐,你回屋比划去,不用跟我在外面练。”
“没事,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沉乐见哥哥担心,安抚道。
“那也得回去,以防万一。”沉让坚持道。
“山子哥,我们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屋吧,外面有点冷。”
沉让进屋前,回头叮嘱大堂哥。
山子哥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好,我待会儿回去,不用担心。我加了衣服,穿的很厚。屋里光线暗,回去除了躺炕上发呆,也没什么事干。看书浪费煤油,还不如就在外面,听听风声看看雨。”
要不是怕挨爹娘揍,沉山很想在院子里跑上几圈,释放一下心里压力。
过去几个小时了,三叔还没有回来。
一想到刚才的狼嚎,沉山就心神不宁,头隐隐作痛。
不知道三叔那里,发生了什么意外,耽搁了时间。
沉山愁眉不展,再等等,到了吃饭的点,三叔还没回来,他就告诉家里大人这件事。
看这么久的雨,他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沉让无法理解,不过他尊重山子哥的选择。
“哥,我穿的厚,也不冷。”沉乐松开手,对他说。
沉让知道妹妹会说什么话,淡定地说:“嗯,我冷。”
沉乐杏眼微睁,忍俊不禁:“哥,你真幽默。”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的。
“你高兴就好。”沉让点头。
沉乐:“……”哥哥一定是,评论区说的那种话题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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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热水。”
白茯苓刚打完一局,赢了十颗花生,看见两个孩子回来,提醒道。
“嗯。”沉让过去倒水。
“乐乐~”白茯苓招招手,叫闺女过去。
沉乐刚过去,就被她塞了两把花生。
白茯苓:“回去和你哥一起吃,这些全是你妈妈我今天的战果。”
李菊花看着侄女,撺掇她:“你妈妈今天手气不错赢多输少,你们兄妹俩可劲儿吃,吃完再找你妈妈要。”
“……你和大哥也赢了不少。”白茯苓笑着说。
“……”
沉守义喝了几口水,默不作声。
大嫂、三弟妹赢多输少,四弟妹有输有赢,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沉守义瞟了一眼身旁的沉守忠,心想就是大哥,挡了他的牌运。
自从白茯苓回来后,沉守忠就回到,他身边看牌。
大哥看过之后,他自己摸到的全是烂牌,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沉守忠见二弟神色不太好看,十分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换谁一直输,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善解人意地说:“二弟,你让开,我来打几把,你站着看我怎么打。你把你那几颗花生收好,我不用你的花生。”
沉乐瞟了眼二叔身前寥寥几颗花生,对比了一下,妈妈身旁那一大碗花生,信了大娘说的话。
没想到妈妈,打牌这么厉害,二叔都比不上她。
“……”沉守义被侄女讶然的目光,看得老脸一红,羞耻心爆棚。
他该怎么和侄女说,这只是个意外,他平时打牌很厉害的!
听到大哥说的话,沉守义赶紧让开了位置,“行,你来就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打出什么牌。”
沉守忠从媳妇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