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婶占不到便宜,还被这父女俩戏耍了一通,心里窝火极了。
看到韩国强,她顿时计上心来,“韩书记,我要举报沉守军父女,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薅社会主义的羊毛。”
这话一出笑闹声,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沉守军收起了笑容,脸色一沉:“赵大婶,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没事多吃点核桃补补脑,不要出来秀你那,几乎没有的智商。”
“你……”赵大婶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通红,看着毫无表示的韩国强,愤慨道:“韩书记,你看他多嚣张,还不赶快叫人,把他抓起来,送去农场进行改造教育。”
众人皆一脸惊讶地看向赵大婶,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远离了她。
赵大婶得意洋洋地看着沉守军,心想这次终于可以给他一个教训了。
她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觉得沉守军一定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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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韩国强突然开口说道:“赵大婶,你这样随意诬陷他人,可不好!”
他语气严肃,显然对赵大婶的行为,感到不满。
“……”赵大婶愣住了,没想到韩国强会这么说。
她原本以为只要向韩国强告状,就能轻松地将沉守军,送入农场接受改造教育。
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韩国强的说法,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而且,守军也没怎么她,赵大婶竟然要送他去劳改,这心肠也太狠辣了。
如果开了这个头,以后大家岂不是有样学样,谁还敢得罪人啊?
韩国强看向沉守军,语气还算温和:“守军,你有什么说的?”
“我想说的话多着呢,不吐不快。”
沉守军朝他点点头,然后将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赵大婶:“我嚣张?我哪有赵大婶,你嚣张啊!”
“你都敢对书记吆三喝四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书记是你家下人呢。当年打土豪,斗地主的时候,怎么把您给漏掉了?”
“……”赵大婶听到他污蔑人的话,心头骤然一紧,脸色愈发难看,下意识看了一眼韩书记。
她煞白着脸,急切地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书记,我对您尊重着呢,沉守军他诬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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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我污蔑你什么。难道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对书记,大吼大叫的?”
沉守军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打鸟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谁能打到那就是谁的,这难道不是咱们村的共识吗?”
他瞪着赵大婶,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你自己打不到鸟,就不许别人打。看到别人打到了,你就眼红嫉妒,甚至去举报,你的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
“大家和她家来往,可要多加小心啊,指不定哪天,就被小心眼的她举报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确实得小心,动不动举报,这谁遭得住啊!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沉守军接下来的一番话。
“谁家不打鸟啊?按照你的说法,全村的人都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沉守军说得对,如果仅仅因为打鸟,就要被指责为,挖社会主义墙角。
那么这个村子里,又有多少人,能够幸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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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平时都会打鸟来改善生活,这已经成为心照不宣的事。
而现在,却有人要将这种行为,上升到法律层面,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于是,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纷纷站出来,为沉守军说话,并对搞事的赵大婶表示不满。
“赵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就没有打过鸟吗?”一个社员忍不住问道。
另一个村民接着说:“是啊,如果你敢发誓,说自家从来没有打过鸟,并且愿意承受全家死绝、断子绝孙、老无所依、暴尸荒野等后果,我们就相信你的话。”
面对众人的质问和谴责,赵大婶有些慌张,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鲁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举报沉守军,发泄一下胸中的郁气,没想到却引来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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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婶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韩书记,见他没有被沉守军挑拨离间的话说动,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
她咬牙切齿地反驳道:“我家可没有打那么多,你们别被他给误导了,这不是一回事。”
“你们打了多少,他又打了多少?咱们能和他比吗?”
沉守军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紧紧盯着赵大婶,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呵,你家老老少少都不中用,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中用。”
“你怎知他们不会有,打很多鸟的一天?你以为村里老少爷们,都像你家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物点心啊?”
大家原本有些动摇,听了沉守军的话,很快坚定下来。
是啊,他们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