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有些简陋且破旧的房屋,君离颜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三声过后,便站在门口安静等待里面的回应。
一道中性的声音自门内响起,明明不大,却让站在房门外的君离颜和秦樽酒听的清楚。
“门没锁,进来吧...”
君离颜上前拉开了房门,单手推着房门扭头示意秦樽酒先进去。
秦樽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了君离颜的意思先一步走进了这个房间。
与君离颜不同的是,秦樽酒先做的事情是抬头看向了房顶。
整个房顶画满了各种复杂的八卦图,未开灯的房间仅仅凭借着纹路发出的淡淡金光照耀了一片天地。
秦樽酒旋即观察起了整个房间,除却墙壁上挂着的桃木剑和两个铜镜,还有五把立在两次墙边的令旗。
旗分五色,为红、青、黄、白、黑,秦樽酒微微皱眉,据她所知,这应该是道教中的五行令旗。
这五色令旗代表五行,秦樽酒凑近细细观察这五个旗帜,竟是完全没有发现暗处披着奇异纹画长袍的人。
秦樽酒虽然凑近了这五旗,但出于谨慎和对主人的尊重,秦樽酒连衣角都未曾碰到这旗帜分毫。
锯齿边的旗帜配有一条飘带,和旗帜同色,旗杆看上去貌似为木质材料,秦樽酒心中明了,大约是藤条制作而成。
旗上写着四字:敕召万神!
再环顾四周,秦樽酒发现了诸多道具:鼓、如意、磬、引磬、法印、令牌、幢幡、朝笏。
秦樽酒兀自出了会儿神,肩膀被突然拍了一下,秦樽酒瞬间僵直了身子,惊惶的望向身后。
直到对上君离颜淡漠的凤眸,心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君离颜顿了顿,凑到秦樽酒身侧低声道:“别看了,来见道长。”
秦樽酒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好像忽略掉了这个房子的主人,心里登时五味杂陈。
找了许久,秦樽酒终于找到了隐匿在暗处,毫无声息可言的长袍人。
君离颜率先坐在了长袍人面前的蒲团上,不出所料,在推演中的单一蒲团此刻变成了并列的两个。
秦樽酒有样学样的坐在蒲团上,时不时的看向君离颜的方向,想要知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但没有收到君离颜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道长,请问尊称?”
君离颜轻轻开口,神情尊重肃穆的望着长袍女人。
女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徐徐道:“不妨先尝尝我这茶,是何风味?”
听到女人这么说,秦樽酒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唇瓣变得有一些干燥,不经意的半咬下唇。
君离颜则是听话的拿起茶杯,将整杯饮尽才道:
“回味无甜,全然苦涩,不知道长的意思是...”
长袍女人说话间声音发滞,悠久的神秘感残存在声调间传递,一路往心脏延宕。
“后生,你认为,吾为何意?”
君离颜思量片刻,摇头不知。
随即眼神望向了秦樽酒,努了努下巴,示意秦樽酒该上场了。
秦樽酒临危受命,硬着头皮开始做阅读理解。
摸着鼻子,思考了一会儿,秦樽酒开口:
“前路皆苦,众生皆难?”
长袍女人摇了摇头,终于抬起头,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两人。
仿佛在说,来了两个人,竟然没一个懂她的意思!
长袍女人哑然片刻,无奈妥协道:
“没钱,买不了好茶叶,喝着当然苦...”
淡金光辉下,是死一般的寂静。
君离颜完全没预料过能听到这样的解释,眸光瞬了瞬,哑然失笑。
秦樽酒被她情绪带动,忍不住也向上翘了翘唇角,放松下来。
君离颜莞尔:“是后生失礼,悟性颇差,望道长谅解,您看这些...能为道长添一盏好茶吗?”
言毕,君离颜伸手从出门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一沓沓的冥钞。
在桌面上足足垒砌一座小山,这才停下了动作。
长袍女人将手放在了冥钞之上,终于满意点头。
“虽悟性略差,但其心诚,此次前来,所求为何?”
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将冥钞收到自己怀里。
秦樽酒此刻也不住在心中感慨,当真是有钱能使...
秦樽酒想到这句话,又陷入了深思。
这道士是死了没死?在副本里都是诡异应该算得上是死了...
但是看其手眼通天的模样,又不像是死人。毕竟如果她是死人,那么她手中的道具是拿来作甚的?
收自己的?
秦樽酒觉得脑海里的想法莫名有些好笑起来。
君离颜伸手将兜里的圆球取出,放在了桌面上,
恭谨道:“道长,这圆球能否知道一切的过去,或者...我该如何破此局?”
长袍女人拿起圆球,摆弄着手上的奇门遁甲和一些铜钱,又看了看君离颜的脸。
直言:“此物可算,但后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圆球,我若是用它算了,它便会因此消失,此乃代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