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静的等待着前方每一个人的动作,此刻奶奶的手表已经被你戴在了手腕上,时刻扫去那隐晦的精神引导和侵袭)
(这一次,你终于清晰的记下了那些研究院的出示物品:工牌)
(不出所料!他们根本就没有失去良知,虽然他们知道‘失去良知’的物品存在,但却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直到看着他们全部进入完毕,整个门口不再留人后,你才放心的走出黑暗的角落)
(而服务生像是一直都知道还有你,站在原地时不时的看着你这里)
(你拿出了金人,仔细的观察着服务生的神色,服务生在看到这个金人的第一眼瞳孔放大,再抬头看你时,显然带上了惊恐和震撼)
(而这一次的服务生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有询问,直接将你放了进去,转身拿起东西便落荒而逃)
(你看着服务生迅速且踉踉跄跄离开的背影时便知道,你的方向是正确的!)
(环顾四周,确保周围没有服务生和其他议员的出现后,你伸手推开了血眼之门)
(而这一次,门内终于像是一个房间,你拧了下唇角,看着落在身上的腐烂肉块,轻啧一声)
(你终止了推演…)
君离颜睁开了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议会厅的金人是正确的,但如何在打开血眼之门后,不惊动服务生是一个问题。
君离颜是有能力处理掉所有的服务生的,但如果所有的服务生死亡 是否会引起穆罕默德的注意?
如果将所有的服务生全部处理干净,那么舞会将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你不曾知晓的。
君离颜下意识的将自己环抱起来,蜷缩在床头处,肩膀都跟着紧收。
这是君离颜在本土世界从小养成的安抚自己的习惯。
当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小小的君离颜就会这样蜷缩在角落,独自安抚着自己。
这个动作一直伴随到君离颜长大,但仍旧能够给予君离颜无尽的安全感。
君离颜轻轻阖眸,头颅像是靠在墙壁上,又像是埋在膝间,好似沉睡过去一般…
(推演开始)
(你拿着金人来到了典礼厅,你成功的进入了典礼厅,你找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你将自己的九紫刀抽了出来,而这一次…你准备将整个舞会砍杀殆尽!)
(你再一次来到了血眼之门这里,在你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所有的服务生尽数出现在你的身旁)
(你提起长刀,眼神冷冽,挥手砍下,服务生显然只是低级的诡异)
(并且,你还有九紫刀作为辅助,一个两个三个…)
(你不知道你到底砍死了多少服务生,可服务生却像源源不断一般一直冲向你)
(舞会的走廊变得血红而黑暗,天花板和整个走廊都宛若正在运动的血肉)
(你脚下的地板变得柔软而粘腻,你的眼前一片恍惚和血红)
(你被高浓度的精神污染侵袭)
(你死了…)
君离颜摇了摇头,看来 杀死服务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么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做到从舞会的血眼之门内拿到金色液体并安全出来?
君离颜坐在床头,有些绝望的抱着自己,试图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总结推算的线索了。
君离颜整个人都有些精疲力竭,单单是寻找可以进入血眼之门的“失去良知”的物品,都耗费了君离颜无数的精力。
如今再去思考,君离颜的脑海就好像一片澄澈湛蓝的天空,一片云朵都不会飘过…
秦樽酒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君离颜目露心疼,相处的十三年里,她又何尝不知,这是君离颜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一。
“离颜,你还好吗?”
君离颜感到她的发丝扫过来,有点痒,君离颜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伴随着发丝的靠近与触碰,是女人浑身熟悉的信息素香味。
君离颜忍了忍,到底没说什么,但还是挪了挪位置,虽未言语,行动却证明了一切。
秦樽酒看着女人避开的动作如此刻意,心脏宛若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疼。
换做曾经的时候,一个拥抱便足矣抚去一切的不安,那时的两人如同离家的小兽。
对着世界一切的未知声嘶力竭的怒吼和浑身立满刺芒的冷淡。
唯独彼此相处时,展露了一切的伤口和软肋,如果有一方背叛,那么便如同无数利刃刺穿对方小心翼翼露出的粉嫩血肉。
秦樽酒曾愤怒过,曾痛苦过,也曾不遗余力的伤害过,誓要让对方也尝尝被利刃刺穿血肉的痛苦。
可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只孤独的野兽在对另一个展露心扉的野兽撕咬。
就连背叛,也是假设…
秦樽酒轻缓的坐在君离颜身侧,距离不远也不近,这是两只野兽最为完美的社交距离。
噙着笑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指尖在床铺上一点点的向对方挪动…
想要触碰,但又怕伤害过对方的利爪再一次刮伤了她。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秦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