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裸露肌肤的女性侍者推开五米高十米宽的金丝楠木大门。
描彩的眉眼,玉背写有金刚经,绚丽多彩的薄纱裙装,她们肆意的向年迈的老者炫耀年轻的资本。
昂热笑容不减,持笔在触感滑腻的锁骨签名。
白发咖啡色西装,雄壮魁梧的身体,他依旧如年轻时风流倜傥。
犬山贺立在大厅中央,冒汗的左手心搭在腰侧一文字则宗的黑黄两色线编织的刀柄。
犬山家以风俗业闻名于世,两侧是他悉心培养的美貌干女儿们,人人腰配带鞘长刀。
昂热在努力辨认前面的老头。
纯黑和服,身材高大的老者,头发苍白,眼角的褶子多到能夹死蚊子。
长达半分钟的注视。
感慨:“阿贺,你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
犬山贺凝重:“师父,你不也老了吗。”
师徒两人目光相接。
气氛冷了下去,就当旁观的少女们以为就要剑拔弩张前一秒,昂热一笑化解。
上前一拍犬山贺的肩膀,单手搂他,往二楼走去。
“五十五年没见,还是这么一副不懂变通的古板样子,一点不像我教出来的。”
犬山贺木木说出埋怨的话:“你只顾着天天虐菜揍我,道理可半点没教。”
昂热笑声透些心虚。
“哪有,我不是教你更好拉皮条的方法了吗。”
“犬山家风俗业能发展的如此好,有我一份功劳。”
欣赏少女们风格多变的美丽,色而不淫。
犬山贺想起与昂热的初遇。
那时的他是败落的犬山家一个低贱的皮条客,为了活下去,每天为两位家姐去乞求大人们的光临。
占领军士兵不顾家姐的哀求,轮番凌虐她们,苍白的尸体摇晃掉落桌下。
他发了疯去报复,一次又一次被狼狈的打倒,士兵们用他陌生的英文讥讽嘲笑,拳脚相加在遍体鳞伤的身体施暴,他两眼瞪直目睹,家姐淤青的身体,空洞的眼神就像肚皮翻白的鲤鱼。
青年金发军官的昂热,抽出腰间皮带,破风声猎猎击打士兵们膝盖,他们跌入泥水,站起又迎来皮带的抽打,哀嚎摔倒,直到再也无法爬起。
语气复杂:“师父,我已经不当皮条客很久了 !”
师徒隔方桌相对跪坐。
犬山贺敬茶。
“她们是我收养的干女儿,全是A级混血种。”
示意旁边跟随上楼的两名干女儿,左手后侧一名剑道服饰的女子。
“奈美。”
剑道少女上前,单脚点地芭蕾舞旋转,优雅婀娜,气质清纯。
犬山贺抬手。
芭蕾舞旋转圆规脚尖落地,提裙边行礼,后退到原位。
“她们有的将会出道,声优、唱歌、跳舞、钢琴家、人气组合,有的会成为巨商、政要的枕边人,”犬山贺似乎竭力在表现自己与往日的进步:“犬山家、我们不需要依靠皮肉生意存活于世。”
昂热喝了一口茶水。
眼底轻蔑:“狗肉是上不得席面的,阿贺。”
犬山贺干枯鸡皮的右手,攥紧横放在桌的太刀刀柄。
胸膛起伏,鼻息粗重。
昂热眼里轻视更甚。
对沉不住气的弟子骂出他会的唯一一句日语。
“八嘎。”
犬山贺低沉道:“请赐教……”
就在犬山贺微微起身时。
大门口,四人逆光出现。
左右楚子航、恺撒,两大天使手持刀剑。
中间黑发路明非双手环抱,灰发芬格尔五指向脑后梳头发。
“校长!”
昂热笑着朝四人举杯,介绍:“三位S级,一位S+级,我的得意门生来了!”
犬山贺阴沉脸起身,拔刀出鞘。
这一动作如摔杯号令,楼下十八名与身后两名女子拔出太刀。
四人走到中间,面向四方围剿而来的年轻女子们。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这欢迎仪式多少有点特别。”
路明非放下双手,“别下不了手啊,三位师兄。”
恺撒笑道:“我不辣手摧花的前提是,她们的刀不冲向我,否则打的她们老子都不认识。”
芬格尔右手覆盖左手,按响关节:“你师兄我没别的优点,是个一等一的纯情男人,这点可以甩师爷八条街。”
“这句话我会如实转告师爷的。”楚子航淡淡说。
灰狗脸一垮:“别,我错了。”
四面八方太刀从各个诡异角度挥斩,总的来说都是基础八招衍生。
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右斜切)、逆袈裟(左斜切)、左横切、右横切、左切上、右切上、逆风(从下而上)、突刺。
犬山贺跳上桌半月斩,刀尖点向昂热的心脏。
昂热后仰避开刀尖,脚踢桌借力滑移。
翻身站起,手向后摸到刀架上的一把“长曾弥虎彻”。
抽刀对拼,刀刃擦出火星飞溅。
长曾弥虎彻手腕一抖,雪白刀尖残影飘零——樱落。
昂热随意挥刀,清脆的刀尖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