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20年.1元,平摊下来一年是1596.255元,一个月约定于133.03元,按一个月30天计算,一天大概花费4.44元,挺合情合理的。”
递刀的同志把数据拿出来说话,语气真诚又认真。
“更何况刚听这位同志说还买了不少大件,大头还在工作,这样算下来还是你们赚,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有钱有票就能买到,有些票更是不好弄,养一个孩子花费的那些精力也很多,这位同志还没给你们算损耗,还有她工作后得到的工资都没算进去,对你们很好了。”
“建议这位男同志你们见好就收,不然女同志加上其他你们还需要还更多的费用。”
他真诚的看向陆言之给出他的建议,一副为他们好的口吻,让周围人都信服,还有吃瓜群众帮腔劝着。
“这确实是,小陆能少给点是一点,这都是钱,不是纸,没有骗你的可能。”
陆言之听了这生面孔的话也信服了,觉得很有理,但是嘛,这和他想象中的费用不一样,太多了!!这可怎么还啊!!!
秦以安对这位递菜刀算是熟人的男同志投以感激的微笑。
而夏秀兰听见陆言之的质疑话很生气,丁是丁卯是卯,用了多少记多少,陆言之那话这就是在怀疑她做假账,很不乐意的怼回去。
“你当养孩子是闹着玩啊,光是吃这方面就费不少,她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吃的奶粉、米糊糊,小米粥、瘦肉蔬菜粥哪样不要钱票,再长大一点天天喝的牛奶、麦乳精不要钱吗,今天想吃肉,明天想吃饺子,后天想吃面条,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些东西稀不稀罕费不费钱。
读书后学费书本费这些都是钱,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没多久衣物又穿不了了,那可不得费不老少布料和布票,稍微长大一点知道爱美了,那买的布拉吉、的确良连衣裙哪样不贵。
后来看到别人买擦脸的,自己也要有,雪花膏、蛤蜊油、万紫千红护手霜,洗澡也要买单独用的香皂,洗头还要买有香味的洗发水她一个人用,这都是看得到用钱的地方。
高中毕业了,成绩差又考不上工作,为了不让她下乡又得给她准备一个工作,还不能是生产线上累人的普工。
工作了,下班回来不方便,又要手表、自行车,好嘛,我们都买,大家都有眼睛在,她过的啥日子,一个家属院的同志都是能看得到的。”
这奢侈的生活,羡慕嫉妒恨啊,全是原主姐该享受的生活,结果调了一个头,哎,不提也罢。
“老夏,别气着自己了,白眼狼没必要理会,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家就没有对不起那丫头的地方。”
吃瓜群众们点头,确实是,老秦家养这闺女,全家属院的女孩就没有不羡慕的,日子是过得真的好,啥好东西都给她,要啥给啥。
秦家国指着账本说道:
“陆家小子你不信自己拿着账本去对账,一笔一笔的去找卖东西的地方核对,都有购买记录在的,秦思甜过的啥日子,她自己心里门清儿,账本你想要都可以给你,等一下我就去印刷厂给你印个十几份。”
说完他安慰着妻子。
“没事,咱们自己的亲闺女好着呢,没必要为别家人气。”
夏秀兰真是气着了,花费这么多精力、金钱和心血,居然得到的是质疑,而那位精心养大的养女舍不得这一切,为了不想走,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这么大,不就是想逼迫他们吗,做梦。
秦以安轻拍着夏秀兰的后背安抚情绪。
然后她看向不敢说话,怔愣在原地的陆言之,“都听见了吧,要知道实际上花费的还远不止我妈说的那些,你回去问问你自己的亲妈花费在你身上的心血或许能更了解。”
他哪儿知道会这么大的金额。
陆言之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冒出来。
秦思甜在他身后更是要崩溃了,这一点一点的花销摊出来,让她脸上无光又难堪,更是担忧得不行,担忧陆言之对她的看法,担忧陆言之会不会履行之前的承诺,想昏死过去赖账的心达到顶峰,可她知道只要她敢躺下,秦以安就敢动刀。
秦以安瞧着两人脸上五彩的变化,说道: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点,一开始我爸妈压根就没想清这些账单,完全就没想过要秦思甜还东西,还20年的花费,这可是你们自己求着说要还给我们的,秦思甜自己说把一切东西还给我,还不止一次这么说过,你又说不稀罕,要全部都还,秦思甜说全凭你做主,就在我说金额之前我可是提醒你们可能还不起的情况,所有的话在座的各位都还历历在目。”
“对,见证人在此。”吃瓜群众齐举手。
秦以安指着夏秀兰手上的纸条:“喏,你们写的字据还在这里,签字按手印的,大家都是见证人,可不是我们要逼迫你们还的。”
其他吃瓜群众纷纷附和,一个个眼睛都像钉子一样盯着中间的两人。
陆言之心慌,犹犹豫豫开口:“这……这……”
这了半天,屁都没一个。
“赶紧还。”秦以安等得不耐烦了,暴脾气上来,手上的菜刀掷出去,经过陆言之两条腿裤子缝隙之间,落在地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