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义说完话不等秦以安回应,他背着手往前走去。
那样子就像是深怕走慢一步就被秦以安叫住说一个不字。
因为他深知秦以安一身骨头有两百多斤反骨,停留一会儿让她说,准能堵得他心慌难受,干脆不听。
秦以安看着老爷子的背影耸耸肩,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话说这么急,走这么快吗?
秦家国看着前面走得匆忙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你和你爷爷在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看着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走那么快。”
“安安,你爷爷又为啥叫我们去老宅?还有他要对你说什么?”
夏秀兰缓过来了,现在提着陆景和递给她的一桶小虾米正盘算着怎么弄,见老爷子这样总觉得孙静又说了不好的事情,担忧的问着秦以安。
“我和他老人家能发生什么事,也就是知道了秦思甜不是孙静和她丈夫生的,而是一个野种的事。”
秦以安玩味地笑道:
“我不知道老爷子要和我说什么话,别担心,走,我们去听听老爷子要说啥,瞧老爷子转头看我们了,担心我们不走呢!”
“嗯。”
秦以安给边上还没走的陆景和打了一个招呼后才挽上母亲的手跟在老爷子后面。
到老宅后,大人去弄晚饭了,客厅里面独留秦以安和秦正义爷孙俩。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看着秦以安,秦以安任他看,淡定的坐在下面的桌子边嗑着自己的瓜子喝着茶水,吃上小点心了。
老爷子不开口,她也不慌,瓜子也不停,主打的就是放松悠闲。
老爷子看到她的松弛劲,心里就烦闷急躁,最后自己把自己气到了。
秦正义深呼一口气,不行后又喝了一口水压压,一开口说话又先无奈的叹口气,软下声音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思甜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秦以安明知故问,冲老爷子装傻充愣。
“你……”秦正义就知道和她难说话,停顿了一下后没好气说出一个名字:“秦大贵!”
“哦~你说那被枪毙的人贩子啊,猜测到了,是他的种哟~”
秦以安意味深长的拉长调子,对老爷子耐人寻味的一笑。
“爷爷你对秦思甜的态度我也有些真实的想法,你老人家知道秦大贵为什么姓秦吗?”
秦正义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被反问住了。
看着下面笑嘻嘻一张脸,总觉得是在嘲讽。
秦正义声音沉下来:“你还知道什么?”
秦以安点点头:“我呀,知道不少,爷爷具体想问什么?”
秦正义:“……”
无语住了,刚端起茶杯的水又放下。
“爷爷你别急,我替你回答。”
秦以安好心的安慰,笑眯眯的替他说: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秦大贵为什么姓秦?”
“还是知道秦大贵的爸爸是谁?”
“亦或是还想问我知不知道秦思甜的爷爷是谁?”
“还是知道当年与我调换的那个真正的婴孩去哪儿了?”
“或是还想问我能不能放过秦思甜?还想问我有没有把知道的对我父母说? ”
秦以安冲秦正义眨眨眼:“爷爷,你就是想问这些事儿了,是吧?”
“你果然都知道,唉!”
秦正义突然颓败下去,精气神都被抽走不少似的叹气。
秦以安不置可否的挑眉。
“其他的我不在意,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以前知道我被秦大贵夫妻俩换走的事情吗?毕竟你对秦思甜的态度耐人寻味。”
秦以安说完这句话,眼神如炬的看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神色变化。
秦正义被她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感到一丝无地自容,喝了一口茶水后缓缓开口。
“我以前不知道,我也是在你父母找到你那时候调查到了一些消息。”
这一刹那间,秦正义仿佛衰老了十几岁一般,原本挺直如松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了一些,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悠长,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之中。
“你说的所有事情我都是在那一刻才知道的。据我的调查,秦大贵,他确实是我的儿子,这事情说来有点远,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秦以安抓了一把瓜子挪近了一个位置,一脸期待道:“没事,我最喜欢听的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您老尽管说。”
秦正义无语瞥了她一眼,只好慢慢说道:
“我其实自己都不太清楚秦大贵的出现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调查出来那一刻我自己都震惊到了,要不是你的事情,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渣男,秦以安翻了一个白眼,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秦正义没看到,还陷在回忆从前里,慢慢说着。
“按照他的年龄推算,我大概推算出事情出在什么地方了。”
秦以安已经拿好瓜子听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八卦故事了。
“通过调查我才知道他母亲是谁。秦大贵的母亲曾经似乎是喜欢过我,但我不喜欢她,准确来说我压根就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