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和定定地看着陆建林,突然笑了一声,这一声让陆建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不晚,景和,天还没黑!”陆建林再次急匆匆地伸手拉人,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说冷笑话呢?是说的这意思吗?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装作没懂,不过这清奇的回答,秦以安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为了气氛,转头看向别处,憋住了喉咙处将要发出的笑意。
然后她听到陆景和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以前怎么对我母亲的,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我是因为什么离开京市的,你忘记了吗?还有在院子里面你们打成一团时吴桂枝说的那些话你是当自己没做过,她纯粹污蔑你的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杀我母亲的杀人凶手,从来就不是我父亲。”
陆建林一脸错愕,这一句句话传进他耳朵里,让他心咯噔一下犹如掉进湖里,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脚已经软下去,被陆言之奔过来扶住了身体。
但他马上嫌弃地甩开了。
他现在眼里只有陆景和,震惊又恐慌的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小发生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来都没忘记过,我骗你们的,不然我还能活到今天?还能等到我外公来接我?恐怕早就被吴桂枝拿药处理掉了,所以你也不用装父子情深,这些天和你演得恶心,天天都想吐。”
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长了一张专门气陆建林的嘴。
“我还说,我母亲这一条命,可以说吴桂枝那些人害了一小半,你就害了另外一大半,在法律上你没有罪,你能无事发生,事实上你才是导致我母亲死的罪魁祸首,没有你的伤害,后面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所以你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别人用药诛命,你用心诛心,就别怪我以心还心。”
他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大声质问,只是声音平静,语气冰冷,说话犀利,脸上有笑双眼却无情的看着他说出这一切。
陆建林内心发慌发堵,心上又像针刺了一下,难受得紧。
他捂着胸口坐回地上,摆手道:
“不是的,不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那样对你母亲,我更不知道你母亲心里那么难受,你母亲去世我也很难过,我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做法会伤害到她。”
“更何况我做得也没啥不对,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说你母亲太脆弱了。”
陆建林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都理直气壮起来了。
“别的妻子都能伺候好婆婆,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天天和婆婆闹,别的妻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到处疑神疑鬼,觉得这个对她不好,那个针对她,她的去世和我没多大关系,景和,你这也不能怪爸爸啊!”
渣男,大渣男,大男子主义的大渣男,瞧瞧这些话,句句都推诿,句句都在责怪对方,打心眼里就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
他爹的,到现在都还在为自己开脱,不觉得自己有一丝丝的错。
秦以安晦气的对他呸了一口,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你闭嘴吧,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你也就是仗着阿姨死了,你可以随便说随便诋毁,那是你妈凭啥你不伺候,要交给一个刚生孩子的产妇伺候?你不是那么爱你妈吗?为啥就不能自己去做事情了,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别家娶回去的媳妇都是心疼不已,就你思想被资产阶级腐化,居然想的是娶个媳妇回去当佣人。”
陆建林臊得双脸通红,听到秦以安最后一句大惊失色反驳:“我没有,别乱说,景和你管管!”
“你有这思想我又不会打你,只会歧视你,看不起你,你没必要急着撇清,不然你为啥说伺候你妈这种话?你自己又不去孝顺的伺候,你就是被人割的尾巴,说来也是你不孝顺,你不爱你妈。”
秦以安翻白眼,这种男人心里的想法就是娶个免费的保姆回去伺候自己及其一家人,搞得理所应当一样,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凭啥就为了他那下面多了二两烂肉就得替他孝顺,孝顺从来都是相互的。
陆景和对他摊手,现在已经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态度了:“我可不是你这样的渣滓,我妻管严,只有她管我,你活该被骂,她骂爽了自然会停。”
陆建林听到这话震惊地从地上爬起来,被他的态度给惊到,手指着他:“你......”
秦以安把陆景和拉到自己身后站着,继续对陆建林输出。
“你什么你,你是想说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污蔑人,把啥责任全都推到给你生儿育女的妻子身上,你但凡为她着想一下,听她一句话,站在她这边一下,多考量一分,和别的女的保持一点边界感,你自己孝顺一点,阿姨也不会遭受这些。”
现在陆建林的脚像是得了骨质增生,抖得站不稳,气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青,颜色比变色龙都还变得快。
渣男脑子里面想的都得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利益没受损,对他就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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