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礼,赵祯收束心思,开口问道:“刘大人如何弃了防御使的官职?”
刘广听了,咬牙切齿道:“说起来教人怒发冲天。沂州府新来了一个太守,唤作高封。这厮是高俅的族分兄弟,不知从哪里学了些妖法,有龙阳之好。他标下有个队头,唤作阮其祥,生得一个儿子,名唤招儿,最是眉目清秀。那阮其祥要钻挖我这东城防御的缺,把他儿子献与高封做伴当,情投意合,遂无中生有寻我的错处,把我无端褫革。”
“事后又要抄掠我的家私,幸亏沂州府孔目,为人秉性忠良,慷慨正直,一力保持,买上告下,方逃出沂州城。阮其祥补了东城防御使得缺,更是无恶不作。我本带着家人在安乐村务农,终不能逃避。兼且阮其祥逼迫,只得举家逃难。”
赵祯听了,叹道:“这般人如何做的一府太守。”
“还不是有个好哥哥,官家面前说得上话,听闻这厮有个兄长,唤作高廉得,也是一府太守。满家男子,哪个没有一官半职在身。满朝文武,多是奸邪,蒙蔽圣聪,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不除了这些奸臣,哪里有忠臣晋身之机。”刘广叹道。
刘麒也道:“谁说不是,我与弟弟应武举,可恨考官不公,武艺不如我两个的衙内,也被选中。”
见刘广一家对朝廷不公多有怨怼,赵祯道:“刘防御使所言不错,只可惜我等位卑职轻,不敢奢望其他。能守护一地,庇佑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于我等来说也就够了。”
杨雄、吕方三人听了,连连说道:“不错,我等草莽之人,能有一处安身之地,一身武艺也有用武之地,都是大官人带挈,官家如何,朝廷明暗,与我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