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贱人,出去,脏了我的房间要你好看。”王满叫嚣,抱着一袋零食,小眼睛狠狠瞪着丁黟。
丁黟可不惯着他,上前一巴掌扇过去,王满肥胖的身体倒地,顿时尘土飞扬,这么脏的地方,也好意思说干净。
将人拖出房间,扔在七女八女旁边,丁黟手持木棍,旋风般冲上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看样子,王满平时吃的太好,肉厚实,丁黟用力打在他身上,他还能张着嘴嚎叫,声音传出好远,隐约能听到对面山的回音。
这个村子,已经处于荒废状态,王大海家里前后左右,平时都没有人住住,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看到一点烟火气。
村东头倒是还有几家有人,不过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耳朵不得力,基本处于听不见的状态。
打完人,丁黟棍子一丢,恶狠狠道:“将院子打扫干净,锅碗瓢盆刷了,回来见到一点脏东西,小心你们的皮。”
打开院门,丁黟背着手,踢踢踏踏走出去,沿着刘桃花描述得山的方向,她要去祭拜王来娣,了却王招娣一番心愿。
刘桃花早就不知道王来娣埋在哪里,只知道大体位置。丁黟也没说一定要找到准确的位置,只是到那座山的时候,她突然就笑了,这座山上,埋葬的不止一个人吧。
山上或裸露或浅埋的白骨,更多的是婴儿的骨头,小小的,就那么一点,才出生,就失去生命。
丁黟不相信王来娣是从这座山滚下去丧命的,而是被人移到这座山上,进行掩埋。
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即使跑路,怎么会从乱坟岗上跑,这座山山后面是无尽的大山,从这里跑,是准备进山当野人吗?
家里其他人都知道,就王招娣不知道,王来娣死在哪里,不言而喻。
丁黟也不去找王来娣到底在哪,她对着整座山祭拜,为所有无辜枉死的亡灵超度,希望他们下世投个好胎。
整整一天,丁黟一直在山上念着记忆里的往生经,一遍又一遍,口干舌燥,未停下一句,一段。
夜幕降临,丁黟顶着星空回到家。
院门紧掩,灯光从破洞中漏出来,和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寂静的山村,被天然植被掩盖,在夜里,仿佛要择人而噬。
丁黟推门,没推动。老式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丁黟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前停止,可是门没有打开。
“呵。”丁黟冷笑,抬脚,用力踢出去。
一下,木门摇摇欲坠,门后没有声音。
两下,木门直接飞出去,门后一声惊呼之后,没有动静。
只是木门倒地时没有平放于地上,一面翘起,变成斜坡。丁黟路过的时候,顺势踩一脚,成功听到门板下方传来的闷哼声。
脸上扬起恶劣笑容,抬头望向听到声音奔出来的两人,王大海和八女,接着是慢悠悠出来的王满,看到丁黟毫发未伤,王满肥肉抖动,脸上笑意一僵,瑟瑟想往后躲。
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王大海,挺直胸脯,脸上笑的比丁黟还恶劣。
这丁黟能忍。
在他们开始满口喷粪之前,丁黟捞起棍子冲过去,一视同仁。
又不是她爹,哪里有下不了手的,要王招娣出来,王招娣也会同意她这么做。
王大海怒不可支,“反了天啦,你这贱人,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敢打老子,住手,老子要打死你。”
闻言,一视同仁的丁黟转换目标,重点放在王大海身上。
一位父亲,叫自己亲生女儿是贱人,怪不得王满那兔崽子叫得那么顺口,源头在这啊。
一口一个老子,他配吗?
王大海被打得连连怒吼,言语威胁,是他不想反抗吗?不是。
丁黟的棍棒挥出残影,暂时撇掉两个小的,专门招呼王大海。看到丁黟完全没有停手的痕迹,王大海招呼两个小的,“你们干嘛,没看到我在挨打吗,过来拉开她。”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直接跑进堂屋,迅速关上门。
“哈哈哈~~~~”
丁黟放声大笑,好一个父慈子孝,原来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就王满和八女的性子,再加一个七女,养儿防老就是个笑话。
可笑王大海不自知,只知道一味宠溺王满,比如现在,还在为他的好大儿着想。
“满儿,关好门,,老子收拾完这个小贱人再开门,八女,照顾好弟弟,少一根毫毛,老子打死你。”
门后,响起王满嚣张跋扈的声音,还有八女唯唯诺诺的应答声。
“爸,打死她,我要那贱人死,她敢打我,爸,好痛,打死她……”
“打死她”三个字,车轱辘似的来回说了许多遍,王大海却没有做到,他被丁黟打的奄奄一息,连叫嚣的话都无力骂出口,只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丁黟。
“眼睛不想要?我帮你啊。”
王大海赶紧转移视线,不敢和丁黟对视。
“呸,没胆的男人。”
走到堂屋前,看着堂屋厚厚的门板,丁黟心情好的敲门,“开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门后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八女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