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何木勇后脑勺着地,直接开瓢,脑袋下很快漫出血。眼睛大大睁着,抖了几下之后,不再动弹。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走在后面的丁黟好像被吓到,身体一歪,摔倒在地,脸色苍白。
这一切,合情合理。
王大海冲上去,摇晃何木勇,“何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发生人命案,办公室的人都冲出来,打120的打120,出来检查案发现场的检查案发现场,有人将丁黟扶起来,安慰她不要害怕,丁黟白着脸回应,缓缓坐在一旁台阶上。
王大海也被人拉开,因为他不放手,还被凶一顿。
“你不要晃他,你是想要他死的更快吗?”
此时何木勇已经没有呼吸,被拉到医院后,没有抢救过来。被判断为上了年纪,不小心跌倒,颅骨损伤,当场毙命。
丁黟摆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在镇上宾馆休息了一晚。
何木勇是孤家寡人,已经没有亲戚朋友,他所在的村庄和王家所在的村庄类似,只有寥寥几位孤寡老人在村子里。
自然,他的后事就没法办。
王大海上一刻还在大哥长大哥短,知道何木勇没命,和他亦不存在嫌疑,也不管丁黟,直接跑路回家。
望着手里酱红色的户口本,丁黟在宾馆无声大笑,她倒是想笑出声,可惜宾馆隔音不好,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她是疯婆子,只能忍着。
幺幺小声抱怨,“好啦,好不容易得到的能量又用的一干二净,身体还受到损伤,值得吗?”
丁黟激烈咳嗽,仿佛要将肺咳出来,“值得,法治社会,当然要讲法。”
“那你还哐哐揍王家人。”
“家庭矛盾,没出人命。”
幺幺有气无力,“就你狡辩,你是不打算回去?就这样放过王家人?后续可没人替王愉心出气。”
止住咳,丁黟笑道:“怎么可能,我走人,你放心,王家人以后都将会带着疼痛的折磨,直到死,那是他们欠的。”
伸个懒腰,扯动内伤,丁黟心情不错,嘴角带笑,“上次都没能出去玩一玩,这次么,我一定要好好去看一看。”
“随你。”随后幺幺不再说话,何木勇死的简单,他们背后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好不容易储存的能量,被消耗一空,丁黟神魂还受到拉扯,差点神魂出窍,跟着去了。
王大海回家后,没有来找丁黟,丁黟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拿到加急办的身份证之后,踏上南下的火车。
距离原身死亡节点,还剩几个月,这中间的时间,都是她的。
丁黟玩的很嗨,玩的同时顺便赚点钱,好留给即将回来的王愉心。剩下的她就不管了,什么车子房子,王愉心自己想办法。她想要将足迹遍布大好河山,几个月过去了,没想到一个省都没走出去。
实在是诱惑太多,逛完一个小巷子,就想去另外一个巷子里继续溜达,没事送一些违法犯罪分子进局子,换取日常生活所需。
丁黟乐不思蜀,大半年过去,某一天,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幺幺,幺幺,醒醒,有事找。”
幺幺有气无力应道:“说。”
丁黟撇嘴,这脾气有点大,算了,看她帮那么大忙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幺幺的无礼。
“王愉心的死亡节点过了吧,她怎么还不回来?”
“过了,她不想回来。”
幺幺单方面关闭交流,任由丁黟呼唤。心够大呀,反射弧够长,现在才想起来。
丁黟愣在原地,震惊,不知所措。她的任务啊,那是任务吗?那是命啊。
“幺幺,怎么办,现在自杀还来得及不?”
长久没有回应。
丁黟垂头丧气,吃什么都不香。不是耽误事么,她的小命还没解决,先将别人的人生过得完整。
欲哭无泪。
原身不愿意回来,丁黟只能顶着这个壳子,继续生活下去。她才十八岁啊,等到老死,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丁黟需要重新规划,生活工作等等,她身上还剩十几万块钱,当前生活是够用,以后呢?
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得有一套房吧,房有了,车也不能少。车房哪里来?钱上来;钱从哪里来?
丁黟犯难了,王愉心这个啥也没有的人,进厂打螺丝都费劲,毕竟进厂,好歹也要有个小学学历初中学历。
她啥也没有。
丁黟想到函授,准备先把学历搞到手,然后随便找个工作,混吃等死。
打电话去咨询,人家一听她一天书都没读过,顿时语气不好,“小妹妹,你玩我呢,我们函授机构,可不包括九年义务教育。”
丁黟听到对面在吐槽,说是这年头还有小孩子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们业绩不好,也不能被人这么调侃,窝囊费太难了。
挂了电话,找工作屡屡碰壁,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端盘子的工作,没想到钱少事多时间长,稍微清闲一点的工作,都有学历要求。
路过某个工地,丁黟想去试试,学历她没有,力气她有啊,她看到那些人工资还挺不错的。没曾想,才进去说明缘由,就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