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想理她,对丁黟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祂是既爱又恨,丁黟好像对生命没有敬畏,或者是对开峡界的生命没有敬畏,什么都不知道,就将意识深入别人识海,在识海里搅风搅雨。
美其名曰探索,却没有保护,一切都是瞎猫碰死耗子,还真让她碰对了。
天道不敢相信,要是碰不对怎么办。
丁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是有把握了才那么做,休想污蔑她。
末世来临,人人都在玩命,丁黟是玩别人的命。
反正天道是不向再让丁黟在这待着,这是碰对了,可不代表下一次碰对了,要是丁黟再那么一个好奇,再想看看其他的,那时候,祂拿人手短,该如何去阻止。
阻止有用吗?
丁黟很水,不代表她背后的人很水。
开峡界天道谨慎惯了,赌博这事,除非迫不得已,祂可不想去当个赌徒。
赌徒赌徒,十赌九输。
赢的机会之后一次,就这一次。
“浮尘珠呢?”
“功德灵器呢?”
各不相让,都怕对方失约跑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天道对付虫洞的时候,丁黟饶有兴致的去看了一眼,咂吧嘴,若有所思。天道腾不出手,生怕她搞破坏。
“怎么还没走?”
丁黟:“……”
过河拆桥了,属实是不识好人心,她就是看看而已。
“看看!”
天道不信,这人随心所欲,祂不得不防。
“你可以走了,没什么好看的,吾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再说。”
下次就相当于没有机会,遥遥无期的下次,懂的都懂。
“天道老儿,我看到那些被救回来的人,识海里多了一层像灵气一样的防护罩,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它们进来,促使世界升级,结果世界还没升级,生灵要先没了。哈哈……”
好惨的天道,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天道脸色羞红,不理睬丁黟,自顾自的飞到虫洞上空,虫洞里,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色玩意涌出来,碰到虫洞口的雷霆,瞬间只剩下一成,
密集恐惧症看到,势必浑身发麻,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激烈跳动,供血功能跟不上,几欲骤停。
天道拿出浮尘珠,堵塞虫洞的时候,小心留了一手,生怕丁黟出手。
“你实力好弱啊,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别人帮忙,不像我,自己就能搞定……”
丁黟夸夸其谈,一捧一踩。天道幻化的人形脸色漆黑,涵养极好,差点破功,让她滚远点。
“吾可不是你,开峡界的生灵都是吾的孩子,吾不是对付不了此处虫洞,而是不想生灵涂炭,你不懂,吾不怪你,你没其他事情做了吗,还不走?”
丁黟还想留下来继续看看,还是幺幺解救了无可奈何的天道。
“一一,虫洞快堵上了,你还不回来,等开峡界天道腾出手,你可不是祂对手,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功德灵器和功德珠是用所有能量换来的,你不怕被抢回去?”
心中一紧,匆匆忙忙说再见,她一脱离王晓的身体,王晓的界外罡风之下,肉身破碎,一秒不到,这个世界再无王晓的痕迹。
天道看了一眼,叹口气,肉身已毁,灵魂还在,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祂试着抹去其自杀的罪孽。低头,继续专心堵塞虫洞,最后一步,宇宙中传来一声炸响,雷霆由远及近,冲进开峡界中,好几个月来,开峡界终于下了一场雨,雨越下越大,冲毁诸多地方,雨过天晴,世界不再是简单的灰色。
活着的人们打开门窗,走出家门,举目望去,浓郁的灰变成淡淡的灰。
肉眼可见之下,世界逐渐恢复该有的颜色。
……
回到幺幺空间,丁黟欢欣鼓舞,她在开峡界待得不长,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幺幺应该不会再骂她了吧。
幺幺没骂她,却告诉她:“下个世界,必须成功,一旦失败,就没有下下个世界的机会,功德灵器给我,功德珠自己拿着。下个任务,我给你挑了个简单的,你好好干。”
丁黟回到不到五分钟,就被幺幺踢出去,幺幺疲惫的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她的存在,必须要丁黟的能量供给,丁黟没有能量,她就像没有牙的老虎,虚弱不堪。
一旦最后一丝能量被抽取干净,她最多元气大伤,脱离百千镜,丁黟则是再也回不去,重新回到她刚来的时候,沉沦千百次,死亡千百次,最终灵魂被磨灭殆尽。
宇宙中,穿过任何时空,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幺幺给丁黟选了一个简单的任务,这个简单只是幺幺以为。
丁黟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极致的虚弱感袭来,浑身上下,无一不痛,身边传来孩子哇哇哭声,门外是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中气十足的交谈声,还有音量满格的电视声。
撑起身体,看到旁边裹在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刚出生没几天,皱巴巴红彤彤像是猴屁股,丑的不堪入目。
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