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丁黟同时问出来:“凤彩,有什么不对劲?”
龙易和木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木长老开口。
“凤彩,号称凤部落天骄,但是,所有对她有恶意的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即使强如大祭司也一样。凤彩的邪性更在于,她能控制人心,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长得好的,都会不由自主爱上她,长得不好的就变成舔狗。”
“不仅如此,”龙易声音中蕴含几大怒气补充,“凤彩,似乎在找什么人。这些年,她杀了不少兽人世界有名的天才,那些天才,都未成年。”
龙易一字一顿,目光灼灼望着丁黟,丁黟眼睛闪了闪,嘴张了张。听起来那么像一个拥有万人迷光环的人,在有目的的找能影响她光环的人。
“你想说什么?”龙易盯着丁黟,沉声问道。
“我,想去看看她,哪里可以找到她?”
龙易哈哈大笑,声音震天,吵得丁黟耳膜疼。
笑了好一会,龙易才停下来,满意的看着丁黟,对木长老说道:“带她去。”
木长老猛一激灵,“龙长老,会不会……”
龙易摆摆手,声音铿锵有力,“让她去,我相信她。”
木长老带着丁黟回到祭司殿,从木长老口中,丁黟知晓,龙部落曾经有名的天才龙啸,是龙易亲孙。
是这些年来,唯一能重伤凤彩的存在,也因此间接死在凤彩手中。
凤彩的邪性,让一部分趋之若鹜,另一部分人则颇为头疼。
他们总结出一个规律,成年人如果出手对付凤彩,会遭遇不可预测的恐怖,像丁黟这样的小崽子可以,但也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丁黟拍拍胸脯保证。
木长老瞥一眼,不说话,自顾自整理一大包裁剪,装订成册。
丁黟好奇爬过去,爪子翻阅着,“木长老,这是谁教的?”
木长老看了丁黟一眼,眼神一暗,半晌之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很多时候,你和凤彩,看起来真像。”
心中咯噔一下,丁黟赶紧检讨自己,看看哪里露出破绽。
木长老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你和凤彩,都对我们,抱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裁剪装订好一本,木长老抱着它们去往隔壁放好,和丁黟没有再交流。
丁黟蹲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祭司殿所在的地方地处平原,这里的人们,没有像炎部落那里的人一样,选择住在山洞里,而是走出来,在平原修建防御工事,那是城墙的雏形。
简陋的工事包围下,是部落的族人,老幼在中间,青壮在外围。
部落四周,是一块块开垦出来的田地,上面种植的东西虽然潦草,却是兽世界人们一点点从大自然摸索中总结而来。
石桌上还有一本木长老未曾拿走的书册,丁黟跳上去,翻动。
上面的符号,不是任何一种文字,甚至连文字的雏形都算不上,是简笔的动植物结合体,还有一些生活中常见的物件。
丁黟突然感到羞愧,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却看不起巨人。
“现在的我,和凤彩有什么两样。”丁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在别人的描述中,丁黟有个大胆猜测,凤彩不是兽人世界的人。
木长老话一出,她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风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剩下百分之一,留给无知的自己。
穿梭在不同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发展规律,而她只是见识得多,还有幺幺的帮助,不是比他们更聪明,更有智慧。
想起步幼菱和单如雪的世界,她靠着时间作弊,才险之又险拿到第一的宝座。
想到幺幺经常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丁黟突然就对她丢失的记忆感到恐惧。
会不会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就是垫底的存在,还因为性格不好,经常被人套麻袋。
丁黟打个寒颤,做贼一样,到处瞄了几眼。
没人。
她趴下来,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
甩甩头,不敢再想。
她从未真正融入到每一个世界,所以和原身的表现大相径庭,但凡关注原身的人,都认出他们的不同之处。
被人拆穿不是一次两次,丁黟抱着游戏的状态,主打“活着”就行。
怎么活,如何活,她不在意。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色,都活成丁黟的样子。
即使那些原身确定要回来的世界,在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有丁黟的影子。
丁黟趴在桌子上,脑袋靠枕着前肢,看起来快抑郁。
木长老去而复返,给丁黟端了一碗兽奶,看到丁黟那死样,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心中默念:“这孩子,还是和凤彩不一样。”
“来,吃点东西,吃完之后,我带你出去走走。”
丁黟眼皮一掀,看到木长老眼中的笑意,爬起来,脑袋埋进碗中,呼噜噜大口喝起来。
木长老说到做到,傍晚时候,木长老抱着丁黟,沿着祭司殿外面的河道,蜿蜒而下。
晚霞渲染整个天空,红彤彤一片,煞是好看。
沿着河道,开垦出来的一块块田地,作物长得矮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