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靠在一起,凝视着当初走过的路,不小心迷进去。
杂草丛生的地面,脚迹清晰可见,仿佛刚刚踩上去一般。
“走,换个方向。”杜晓岩暴喝,拉回所有人心神,他们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半个小时后,冯华采双眼无神,呆愣愣看着前方几米处的大树,树干挺拔如山,树冠犹如一座巍峨的宫殿,高耸入云端。
树下,他们走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见鬼了这是,晓岩,快想想办法。”景秋芸眼睛直溜溜不转动,肩膀垮下来,有气无力。
其他人也期盼地盯着杜晓岩,希望她拿出一个好办法。
希冀目光落到沉思的杜晓岩身上,她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这不是试卷上的题目,错了重新再来一遍。这一次,是他们的命,错了就没了。
杜晓岩眉毛拧成一团,双手手指交叉,紧握在一起,“你们在此等着,我上去看看。”
“别,”包天明拦住她,指着树后的景象,“你们看那,是不是和第一次第二次都不一样?”
几人转头,顺着包天明手指的方向看去,集体愣在原地。
一个人形旋涡正在树后两米远的地方,逐渐成型。
“天,我们不会是误入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了吧?”冯华采惊叹,脚步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旋涡散发着五彩斑斓的黑色光芒,深邃,神秘,诱人。
包天明一推看呆的景秋芸,“这已经用科学无法解释,快,用你学渣的大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景秋芸白他一眼,她也好懵好不好,平白无故的,在这个地方转了那么久,她又累又饿,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快要见到太奶,哪有精力思考其他。
“我不知道,你们不是学霸嘛,充分发挥你们聪明脑子想一想,我不行了。”
景秋芸一屁股坐下来,唉声叹气。身为家里的娇娇女,受过最大的挫折是,小时候和哥哥干架,没打过。还有和书本较劲,它睡一边,她睡一边。
抬头,眼巴巴看着杜晓岩,景秋芸是想继续撒娇,可是她太累,手不想动。
“晓岩,我们会不会…会不会……”
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景秋芸语气里,带着哭腔,三人跟着沉默。
困在这该死的地方,已经三天,走来走去,来来回回都在这棵树下打转。
接二连三,所有人跟着坐下来,围成一个圈,企图从其他人眼中,看到希望。
每个人眼神皆有躲闪,瞳孔染上雾气,灰蒙蒙一片,看在其他人眼中,心中不停咯噔咯噔响。
最终,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杜晓岩身上,他们认识的杜晓岩,从来都是沉稳,游刃有余,那小小的躯体中,隐藏巨大能量。
杜晓岩的目光,笔直看向不远处的人形旋涡,手臂抬起,指向它,沉吟道:“我想去那里看看。”
顺着手指的方向,三人抬眸望去,旋涡突然光芒四射,从里面传来强劲吸力,杜晓岩才挪动脚步,率先被吸进去。
“晓岩!啊——”掉进去瞬间,杜晓岩耳边还传来景秋芸破碎沙哑嘶喊声。
也就在这时,丁黟在杜晓岩身体里睁开眼睛。
入目是极致的黑暗,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身体,在极速降落中,丁黟想要抓住什么,稳住下坠的身体,却只感觉到入手的滑溜,光滑的壁面,毫无支撑之物。
下落时间三十秒有余,速度逐渐平缓变慢,又过去半分钟,底下传来哗啦啦水流声。
“噗、噗、噗、噗。”
接连四声,掉入水里的声音。
水流湍急,持续的尖叫声变成若有若无的呼救声,丁黟甩出三根结实绳子,圈住其他人,尽量将其靠拢,顺着水流而下。
随着水的冲击力,上下沉浮,丁黟握紧手中绳索,四处观望。
入目依旧是无尽的黑色,没有光亮痕迹,要不是这具身体是一副健康的躯体,丁黟都要怀疑原身是不是失明人群。
漂流十来分钟,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弱,丁黟敏锐察觉前面有光亮透射进来的痕迹,她照着那丝痕迹,带着其他人,奋力朝那个方向游去。
光亮越来越明显,在这个完全黑暗的地方,注射进一抹绚丽色彩。
丁黟发现了,还清醒的人自然也发现。
一道有气无力男声混着水流的声音响起,“我们会不会死?还是会得救?”
丁黟没有回答,借着那一丁点亮光,从上直射下来,丁黟抬头,看到峭壁上一点痕迹。
他们,似乎是在地底暗河中,不知道此河流向何方。
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光滑峭壁之上,出现一个圆形小口,容纳一人进出。
看着其他三人,丁黟调整手中绳索长度,使其错落排序。
光滑的峭壁,常年经受水流冲击和水汽腐蚀,没有借力的点。
带着三个人,机会只有一次。
三人已经呈现半昏迷或昏迷状态,让他们配合,还不如自己来。
瞅准机会,丁黟手臂拍打在峭壁上,滑不溜秋的青苔,给人不舒服滑腻感。
身体借力,腾空跃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