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死了几千年,当初的坟墓在历史滚滚洪流中被摧毁,某天,一缕魂魄苏醒过来。
墓地上方,早已盖起高楼大厦。
白康一层层飘着望去。
一楼一位老人,孤独坐在院子里,偌大的房子,只有她和保姆在。
二楼,一个小男孩在苦大仇深的练琴。
三楼,一对小情侣挨坐在一起,甜蜜的刷着剧。
四楼……
五楼……
……
十五楼,有家长咆哮:“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互为正反数关系。”
十六楼,一位青年在上网,屏幕上出现“白康”二字,白康驻足查看。
缺胳膊少腿,甚至变形的字体,他看得尤为困难。
七蒙八猜,加之有青年在一旁解读,白康还是看懂了上面的意思。
和白康同一时代的,混乱的西方,出现一位雄主,名为亚山大,进行过一次着名的东征活动。
而那个时代,在东方,正是白康所在的时代。
西方史书上说,亚山大东征,打进东方雄狮所在之地,打得他们嗷嗷投降。
西方人不知道,东方人有记载历史的习惯,传承几千年,历史不曾断过。
以东方人记载历史且记仇的特点,这件事情竟然没在史书上留下一点痕迹。
此外,同一时段,东方雄主尚在,名将辈出,打得周围国度才是真正的嗷嗷叫,不得不臣服。
最后,西方那帮不要肥死的人,改口说没到伟大的东方,只是初入亚细亚,走错路了,去了另外一个国家,误以为是东方雄狮。
即使他们自己找补,白康还是差点气炸,他恨不得回到过去,即使不行,也要给过去的自己托个梦回去,要什么东征,他先给对方来个西讨再说。
可惜他现在只剩一缕魂魄,随时都会消失。
“天不生白康,万古如长夜。”
白康仰天长叹,在太阳出现之际,留下满身遗憾,消失殆尽。
丁黟躺在冰冷的木板上,双手放于肚脐眼上,躺得直挺挺的不动,像极了躺板板的模样。
耳边充斥着白康不甘的怒吼:“西讨!西讨!让那些蕞尔小国,知晓我天朝上国的尊严,不容随意践踏。”
丁黟动了动手,闻到一丝竹香的味道,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和点缀的白色布条。
“啊——”
坐起来,丁黟看到,脚边跪着一名丫鬟打扮的人,看到她动起来,顿时尖叫,鬼哭狼嚎,连带带爬跑出去。
丁黟皱眉,几秒钟时间,接收了身体的记忆。
白荷华,父亲白计,是白康的小儿子。
而她,是白计的唯一的女儿,已逝,不过刚死,还有得救。
丁黟翻身下板,走到门边,抬手遮住刺眼的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一群人,由远而近。
领头的老妇人,穿着暗紫色花罗裙,配以芙蓉冠,后面的人,皆打扮得华丽日常。
“大母,亲母,你们怎么来了。”丁黟摸摸头,装傻充愣,“我就睡了一觉,谁给我移到硬板上。”
扶着腰,丁黟撒娇:“亲母,木板好硬,睡得我头疼,身体哪都疼。”
丁黟朝外望去,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大母,大父呢,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让我给大父带几句话,他好凶,带话就带话,我又没说不带,他竟然踢我。”
在众人注视下,丁黟隐晦的摸了摸屁股,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对面一群人面面相觑,亲母走上前,扶着丁黟,眼眸慈爱,又带着隐忍的怀疑。
“荷华,你还记得那位让你带话的人说了什么吗?”
“记得,”丁黟点头,“不过不能告诉你们,他说我要是告诉外人,以后下去饶不了我。”
拉着亲母的手,丁黟撒娇,“亲母,他好凶,长得好凶,说话也好凶,我害怕。亲母,下去是去哪里?”
拉扯完亲母的袖子,丁黟又跑去拉着大母的袖子娇嗔:“大母,大父呢,大父在哪,我能不能去见见大父?”
丁黟适时表现出惊恐害怕得模样,小声嘀咕:“我怕忘了,要是话没带到,他会不会又凶我,再次踢我屁股?”
晚上,丁黟就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白康本尊,四五十岁的男人,行走间,龙行虎步,不怒而威。
“你找我?”
白家的孩子,没有不怕这位大父的,白荷华甚少见到白康,丁黟则是满眼崇拜,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白康。
“大父,见过大父。”少女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白康低头看了一眼,走到主位上坐下。
“有事就说,没得扭扭捏捏的,不像样。”
丁黟低着头笑,转身吩咐仆从:“你们先下去,不许偷听。”
跟着白康来的将士站着不动,丁黟转向白康,顿时委屈道:“大父?”
白康挥挥手,威严出声,“你们下去。”
“诺。”
人都走光,丁黟站起身,背负双手,气势大变,霎时,气场两米八,宛然换了一个人。
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从丁黟口中冒出:“白康,后世说你是懦夫,亚山大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