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化妆成小土匪,沿着黑锋山向上摸索,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查清了,黑风山分内外两个寨子。
外寨比较大,是小土匪们聚居的大通铺房,沿着山坡往上走,还有一道门就是内寨,里面分布着几个小木屋,想必是几个土匪头子们住的房子。
风姐在山林里摸索时抓了个土匪暗哨,一审得知,土匪每天蹲守在路上抓人,男的强迫作土匪,不服的关坡上囚笼里饿着,天天两顿鞭子;女的劫上山先奸后卖掉,土匪窝里不留吃闲饭的。
别说管理宗旨还挺实用,可惜是强盗逻辑,否则以这份小心谨慎干点啥不能过点好日子,这是日子不想好过呀!
风姐在树枝上穿梭,观察土匪营地,在树上找了一圈,最后把注意力放在山坡上的囚笼上。
午后土匪们吃完晚饭到山坡上操练,有个光着膀子膘肥体壮的土匪拖着一根皮鞭,开始抽打木笼里的几个人,有个孩子求告着:
“你们放了他吧,放了我王叔吧,他不行了,他就要死了……”
风姐离的不近,可她耳力极佳,听清了男孩管这个人叫王叔。
天黑下来土匪把固定巡逻队变成了流动哨,风姐声东击西,引走了巡逻的土匪,钻到囚笼底下,一个个分辨,一个满身血污长发披散着遮住了面孔的人,伸手抓住了她。
这人从嗓子眼里喊出两个字:“小姐。”
风姐一听带着浓重滦河口音的喊声,把他脸上的长发撩起,把脸上的血污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看清了,是王滦河。
风姐拿水袋给王滦河喂水,又拍着他的脸,想把他叫醒,囚笼里的男孩小声问:
“你是谁,你认识我王叔吗?”
风姐一看囚笼里关了4个人,除了王滦河,一个孩子,还有两个成年人,这三个大人都气息奄奄,只有这个孩子还算精神。
风姐从怀里掏出三个饼子示意了一下,男孩机警地把三个饼子分给另两个人,并跑到囚笼前试图挡住风姐和王滦河。
王滦河喝了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问道:
“你是小姐派来的人吗?”
风姐生怕大黑天点头他看不清楚,只好明确地告诉他:
“我是小姐的武婢。专门来找你。”
王滦河艰难地笑了,小声说:
“把我的鞋拿走,鞋底有小姐给我的王家家徽。我把考察完的材料弄丢了,回去跟小姐说我的差事没办好……”
说完这些,他已经累的精疲力尽,断断续续说完话,不断喘息着。
风姐知道,王滦河在这里被关了半个月了,精力几乎耗尽了。就是不抽鞭子,光饿和渴能活到今天也是奇迹了。
风姐没有多想,拿出干饼子在嘴里嚼完,喂给王滦河,又给他喝了几口水,王滦河吃了东西,人似乎精神了很多。
慢慢把头抬起来,可以慢慢说话了:
“不要救我了,你一个人不行,他们这里有200多人……”
风姐心里有一种被蔑视的强烈反感,心想:你在说谁不行,你在说皇家侍卫不行?你的胆子也真是够大!
风姐把水囊和咬过的饼子全塞在王滦河手中,告诉他:
“你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姑奶奶马上救你出去。”
话音没落,人已经从囚笼底部跑走了,略微观察一下方向,按记好的方位,直奔厨房和库房而去。
厨房里火和油是现成的,库房里物资也是现成的。
王滦河还没缓过气来,库房里已经浓烟滚滚,厨房里火光冲天。土匪们像炸了锅一样嗷嗷乱喊着四处乱窜。
风姐想:要想救出王滦河,必须让土匪窝里再乱一些才好!
于是越过二道门,奔着最上面的小木房而去。随着外院土匪的喊叫声,几个独立的小屋里都出来人了。
风姐停在暗处看了看共有5个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风姐明白此时不能恋战。
大当家指派,四五两个当家的到外院帮忙灭火,带走了院子里的小土匪。
二当家转身回屋去了,院子里只有大当家和一个长得像瘦猴子似的人。
风姐毫不犹豫直接飞了过去,俩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道黑影已经来到眼前。只一个回合,瘦子就被撂倒了。
大当家急忙高喊:“快来人,有贼人!”
风姐心中大笑,贼人?究竟谁是贼人?!
短短的惊慌过后,大当家的发现来人还不到自己胸口高,长得又细又瘦,于是稳下心来想和风姐一较高下。
还摆了个花架子准备迎战,风姐的冷笑几乎抑制不住,人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抖了抖手,两枚飞镖极速飞出。
两人相距太近,大当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用左右两只手臂挡了一下,结果两只飞镖分别扎在两个手臂上。
风姐迎着大当家直接飞起一脚将人踹翻,大当家两个胳膊沉沉地动弹不得,还试图反抗,凤姐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二当家挥舞着长刀,从身后砍来,风姐从大当家身边就是一滚,顺手带走了大当家的性命,二当家跑去扶起大当家时,大当家脖子上窜出的血,染红了他的全身。
二当家嗷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