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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种解脱(1 / 2)

“是有人打他吗?还是他不小心受了什么伤?”

“不是不是,他是好好的,身上没有受伤,是在家里没的。”

两姐妹坐在一起,看着锅底的火,火光摇曳不定,不时的舔舐黑漆漆的锅底,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论辈分,她们对着傻缸得叫一声叔呢。

傻缸虽傻,但人高马大,颇有一把子力气,每年到了农忙时节,他都是家里的干活主力。

他这突然走了,姑奶奶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毕竟明天就是大顺叔的好日子了。

这让人家新媳妇儿和亲家怎么想?

随着锅里冒出的烟儿,周明书调整了注意力,用抹布包着盆子端了出来。

盆子里是艾草、薄荷、香茅和猪油的混合物,绿油油的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三丫,这么快就做好了,这就是止痒膏了吗?”

“还不是,哪有那么简单,后面还有许多步骤呢。”

周明书拿了一双筷子过来搅了搅,出水量还不错,接着便等待水凉过滤便可以了。

“对了,大哥和小杰的竹筒做好了吗?”

“早就做好了,见你还在睡着,便没有告诉你。”

周明棋从外面拿了七八个竹筒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大哥将竹筒做的还是有些长了,到时候用起来会不方便。

等这一盆热油凉透还得好一阵子,她拿了工具过来,将竹筒又削短了一部分。

里里外外洗干净后,在灶洞里全部烤干。

“二姐,天色这么晚了,奶奶她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要忙到晚上,咱们要张罗着做晚饭吗?”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去问问吧,正好把大姐叫回来。”

“嗯嗯,你等我一下。”

周明书将自己铺展开的这些东西都移到自己的房间去,省得等会儿做饭会落上草木灰。

接着又把锅和盘子洗干净。

不过不巧的是,这白瓷盘经过隔水加热这一段时间,竟然被这艾草熏染上了色。

周明书洗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将上面的染色给洗掉,只好放在盆子里泡一会儿。

她俩关上了屋子,便朝村头走去。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连只狗都没有,全跑村头去了。

离着好远,她们便听到院子里的哭嚎声,就和家里前一段时间爷爷下葬时是一样的。

两姐妹对视一眼,心里的酸楚不言而喻。

找到家里人后,周老太太的眼泪还没有止住。

知道孩子们的来意后,便让朱氏冯氏带着孩子们回家去,给孩子们做点饭吃。

她和老大家的留在这里帮忙守着。

其实周老大和几个兄弟们都在,不过他们在另一边陪着家里的男丁们。

“二嫂,你说这是叫个什么事儿,唉~”

“这都是命呀,不过对于傻缸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姑婆以后也不用再操那么多的心了。”

“说的也是。”

“阿娘,傻缸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的。”

大人说话没有小孩子什么事儿,周明书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吃酒吃没的。”

“啊?”

周明书一并几个小的都十分吃惊。

吃酒也能吃死人?

周明书没想到古代这种纯正的粮食酒也能喝死人。

以前她觉着新闻里那些醉死的醉汉都是因为喝了假酒,她真不愿意相信这个致死原因,太意外了,这谁能想到。

“明天就是你大顺叔的好日子,所以今日你姑奶奶一家便买了好些酒回来,想等明日吃席的时候用的,谁知道傻缸说他要喝,所以便给了一些让他尝尝味儿,可谁知道他喝了还要喝,你姑奶奶本来就因为婚事儿忙的晕头转向的,谁能想到傻缸偷偷抱着酒坛躲在柴房喝呢,等人找到的时候,身体都有些硬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悲剧本不应该发生。

所以傻缸娘哭得才很大声,掌掴着自己的脸骂自己没看好儿子。

傻缸奶奶拉着儿媳妇的手不让她自残,可怎么都拉不住。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大顺也是个老实人,平时不怎么说话,这个时候也只顾着抱着哥哥的尸体哭。

明远和明画年纪还小,朱氏和冯氏便不再多说。

等会儿大家免不得要回来吃饭,所以两个人便急着做饭,周明琴也帮着打下手。

天上的乌云已经很厚,看样子今夜就要下雨。

几个小的便将家里不能淋的东西都收进了柴房,周明书将那些晒干的香茅全收进自己屋儿。

被热辣的太阳晒了两天,这些香茅受不了灼热,都蜷曲了起来,摸起来哗啦啦的响,但自身特有的那股清香还在。

“三丫,你们不是洗了螺吗?还做不做?”

现在做恐怕是来不及了,周明书便想着明天再做吧。

于是晚饭也就随意做了一些。

老太太中午就交代了,猪皮和瘦肉晚上要吃掉,要不然隔了天肉会变味儿,所以朱氏选了配菜,炒炒便盛出了锅。

稀粟米粥配野菜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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