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
“是呀,三丫,你的这个小脑袋瓜是咋长的,那么聪明。”
“三丫,抹上去清凉的很,立马就不觉着疙瘩燥了。”
“没想到真的能成,三丫你可真厉害。”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着周明书,她喜滋滋的笑着。
这一下,大家便不会再受蚊虫的折磨了。
周老太太拿着手里的止痒膏,又看又闻的,三丫竟然真的做出来了,要是真如她所说可以卖给陈大夫,那她家就真的可以做一笔赚钱的买卖。
“你们对于这件事绝不能出去说,相关的配料和做法都不能提一个字,听见没有,要是让我知道,非得撕烂她的嘴。”
见周老太太如此认真,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事情是多么的重要。
“三丫,做这个止痒膏麻不麻烦?”
“奶奶不麻烦,很简单的。”
周老太太知道前几天两个丫头又是割香茅又是摘薄荷的。
“那行,你和二丫就捣鼓这些吧,有什么需要你便找人给你帮忙,等这两天忙完你姑奶奶家的事情,咱们家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情怎么继续。”
听周老太太的意思,这是真如她所讲的节奏,要去镇里换钱了。
家里没什么事儿,她带着刘氏和几个爷们,便去了村头。
周老三没去,在家陪媳妇儿闺女。
“阿娘,昨个奶奶回来的那么晚,姑奶奶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玩你的去。”
周明书被说了一通,只好和周明棋出门玩了。
下了那么大的雨,小河里面的水涨了不少,很多狭窄的河道水都漫了出来,路上爬满了又长又粗的蚯蚓,猛一看上去,还挺吓人的。
“三丫,下了这么大的雨,你说山上的菌子是不是很多都出来了。”
周明棋看着隐在雾气里面的山头,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嗯嗯,那肯定的,等山路不滑了,咱们背着背篓上山去,不止是捡菌子,还要挖黄精挖野菜呢。”
见三丫这么有雄心壮志,周明棋哈哈的笑了起来。
“姑奶奶家的事情两三天就能办完,咱们的止痒膏啥时候再做?”
“等一等吧,刚下了雨,这艾草和薄荷上全都是水,等晾干了咱们再采,下次咱们多做一些,不愁卖不出去。”
这一场雨过后,不管是稻田里还是沟渠里,都蓄满了水。
水一多,蚊便多,不愁没人用。
就算和陈大夫达不成合作,她们也能在大街上摆摊子,多多少少都能赚一些银子。
“嗯嗯,那就行,只要你心里有数便好,那我就不操这些心了,到时候你让我做啥我做啥。”
两姐妹在路边摘了不少野花,捆成一把,打算插在花盆里。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上傻缸叔被埋了的事情?”
“啥?我不知道这个事儿,刚才我问阿娘,她还把我说一顿,不让我过问这些事情。”
“唉,我这也是听我阿爹阿娘说的,你说这人死了是不是什么都没了,草席子一裹,挖个坑便埋了?”
周明棋的小脸皱成一团,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接受不了,最起码爷爷当初下葬时都有一副棺材呢。
“嗯嗯,好像都是这样,只有那些富户人家才有银钱去买棺材,穷苦人家能有一副草席都不错了,而傻缸年纪这么小,办灵堂肯定不可能了,有大顺叔的喜事儿紧跟着,也不可能为他停灵七天,昨晚上趁多数人不知道,偷埋了是最好的选择。”
周明书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大伯阿爹他们昨晚上那么迟才回来。
今天是大顺叔新婚第一天,村里人一扫昨日的阴霾,村里多数人都去送喜钱去了。
世事无常,但日子还得朝前看,她想傻缸的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早晚会有一天,傻缸这个人会被村民们淡忘,良林村的孩子们也不会再特意躲着村头走了。
两人在泥田里踩了一通,草鞋上粘满了泥泞。
找了一个河水漫过的浅滩,两姐妹将草鞋涮洗干净。
“三丫,这里有好多蝌蚪,怪不得有青蛙叫,过阵子,河里青蛙要数不胜数了。”
小河里的蝌蚪顶着大脑袋,游来游去,看起来有些萌,等变成了青蛙,就聒噪起来了。
周明书不喜欢青蛙,还不如蝌蚪好看。
她伸出手,捧了一汪水,圈住了几只蝌蚪,接着又撒进河里。
她受不了青蛙皮肤的触感,一想到就感觉全身肉麻。
而周家的院子后面就是小河,看样子整个夏天都要在蛙鸣中度过了。
脚还没有晾干,河面上便泛起了阵阵涟漪。
天又开始落雨了。
两姐妹甩了甩花朵上的水珠,小跑着回家了。
“我就知道这鬼天气还要继续下雨,幸亏咱们没有走远。”
周明棋将花朵撒开,挑挑拣拣,选出一些插进瓶子里。
而周明书摘的多数是花苞和半开的骨朵,当然也有一些盛开的花朵,用剪刀修整了一下枝条,在花瓶中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