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书现摘了两个大头黄瓜喂给小毛驴,它嘎嘣嘎嘣两口全吃了。
而她从系统里买了一些小青瓜洗了洗泡进水缸,谁想吃谁拿。
“三丫,这黄瓜这么小你就摘了呀,不再等它再长长吗?”周明琴问,她觉着这么小就摘下来有些太浪费了。
“不早了大姐,这黄瓜越长肚子越大,里面都糠了,一点都不好吃,这么大的时候摘刚好,里面也不糠,长得也比较直。”
“这上面怎么没有刺呀?”周明琴突然一问,敲了周明书一个激灵,随即又反应过来。
“我已经搓洗过了,一个刺儿都没剩下,要不然我才不敢丢进水缸里呢。”
这是她买的小青瓜,味道浓郁还嘎嘣脆,长得也周正,要是用直挺挺的大黄瓜代替就有露馅的风险。
因为菜地里的黄瓜就没有一根直的!
一根黄瓜下肚,周明书摸了摸肚皮,端了水盆进屋洗澡。
手上的痂已经有些硬,就算在水里多泡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洗完澡之后,她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一下才完事儿。
因为她把鸡圈和驴圈都收拾好了,周老太太没找到什么活儿干就回去休息了。
而周老大从柴房里端了之前用过的艾草盆子走了,看样子外面的蚊子不少。
趴在床上,她简单做了几个瑜伽动作舒展一下筋骨放松,然后收拾了一下床铺,在上面打着滚的看漫画书。
等天色暗了下去,她才闭眼睡觉。
因为地里没那么多的活儿了,隔日起来的都晚一些,周老太太有意让大家都休息一下。
反正是最后一天了,多睡半个小时也没啥。
这一场硬仗终于在晌午头上的时候打完了。
拉完最后一车的麦子,老周家的人全部扔了镰刀在地里捡麦穗。
把这麦穗全部捡完一遍,地里就暂时不用来了。
除了周老家收完了,收的快的还有村长家。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两家有驴车和牛车。
人可以歇着,但这些牲畜却歇不下。
吃过了晌午饭,周老大和周明志爷俩儿便牵着驴去了二爷爷周铁柱家。
他家地少人少,左右不过四亩的庄稼,两天半了才干完一半,这速度是全村最慢的,还是因为儿子没在家,没个帮手。
“二叔,你和婶子只管去割,我和大志帮你们往家里拉。”
“好好,有心了,我想着你家里的地多,都没打算叫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来了。
”
周铁柱心里那叫一个感动,亲侄子还不如这堂侄子呢。
有了周老大过来,周铁柱心里熨帖多了,趁有驴车在,赶紧多割点。
周老二周老三在家也没闲着,把收回来的麦子来来回回的用木杈子翻了一遍。
压在地面上的麦子会比较潮,得翻上来见一见太阳,要不然再焖下去,就要发芽了。
周明书蹲坐在屋门口,看他们用木钗子戳来戳去。
“阿爹,幸亏咱们买了小毛驴,要不然这个时候还在地里干着活儿呢。”
听闺女这么说,周老二笑了起来,“那是,往年这个时候可不是还在地里割着呢,没有五天的时间,不会那么快就全部割回家的,有了这头驴,家里快了一半的时间呢,剩下的工作就是脱粒了。”
“哈哈是的,只管脱粒了,就算是打雷下雨也不用再害怕了。”周老三也在笑。
木钗子在麦子上面一打,里面便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是麦粒从麦糠中脱落的声音。
而那些捡来的麦穗,周老太太将它们倒进竹篦子里,然后放在屋檐上晒。
这样不占空,晚上也好收起来。
大家休息了一个中午头儿,一直到自然醒才起身。
家中的农具有限,只有两个连枷,周老二和周老三一人一个,剩下的人就用棒槌捶。
大家拎着小板凳,在地上垫上一个布袋,一把一把的捶着面前的麦子,直到秸秆上的麦穗全部被捶落。
这么多的麦子……得捶到啥时候?!更何况,这胳膊抡个一天就得发肿吧。
这是又和之前洗衣服一样了?!就连大着肚子的冯氏也在捶。
“奶奶,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捶了,这得捶到啥时候呀,咱家的小毛驴呢?”
周明书转了一圈,没见到家里的小毛驴。
“你大伯去帮你二爷爷家拉麦子去了,你找它干嘛?”
周老太太回着她的话,但手里的动作不停。
“奶奶,你先别敲了听我慢慢给你说,等大伯回来,让小毛驴拖个石头在麦子上滚一下不就成了,那麦子根本不用再敲了,又累又费时。”
她之前在手机上见过,没有脱粒机的时候就是这样使唤牲畜的。
牲畜拉着石片在打谷场上来回的走,这麦粒受到外力的撞击便会脱落下来。
周老太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咋就没想到呢,以前家里有牛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个法子,那还等什么,都别捶了,老二老三,你们别打了,拿了镰刀去帮你二叔割一割吧,他地少,一会儿就能割完,赶紧去一趟,等回来的时候把驴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