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我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这媒婆会登门?”周老太太心里也有些气,觉着儿媳妇在瞒着她。
“娘,我不是不告诉你,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倒是和弟妹提了一嘴,谁承想这媒婆说的竟是真的,我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玩的。”
刘氏今天还和朱氏打趣,昨日她们出门碰见的那媒婆应当是说着玩的。
怎么那么巧,她们刚结束话题没多久,这人竟真的上门来了,而且说的还是李家沟的媒。
之前婆婆就说过,不能把闺女嫁到那边去,那一村子就没几个好人,个个都是势利眼。
这次能上门来说媒,也能看出来脸皮是有多厚!
前几个月还在人面前嚼舌根子,她老周家做营生刚出点名声来,就看上她家闺女了?
这是看上人了吗?这分明是看上钱了!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等老大他们回来,再说于他们听。”
刘氏含泪答应,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嘛?!
周明棋抬起脚一看,一声惨叫惊起了不少水鸟。
“二姐,你怎么了?”
周明书撒起脚丫子就往她的方向跑。
“啊啊啊~这牛蛋钻我脚里了。”周明棋哭着,还不停的用手指甲掐着拽着一个东西。
这牛蛋就是蚂蟥。
周明书吓惨了,觉着脚上腿上全都是这玩意儿,吓得乱踩水,溅的两人裤子都湿透了。
万幸这蚂蟥被周明棋给揪出来了,气的她抡起一块石头把那小玩意儿给砸的稀巴烂。
这玩意儿是真讨厌。
但看着她脚踝处的那一个血窟窿,周明书扶着她回了家,给她消毒上药。
“这牛蛋一到秋天就变多,真烦人,还都是一些小家伙,差点就没揪住,万一真钻到我脚里了,真的是要死翘翘了,幸亏平时留了指甲。”
周明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三魂七魄差点少了一半。
周明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刚才可真是吓坏她了。
她们捉了这一夏天的鱼虾螺都没被咬过,她以为这里的蚂蟥不爱咬人呢,所以平时的胆子一直都很大,谁知道她还没快乐潇洒多久呢,二姐就被咬了。
这吓得她是再不敢下水了。
“你好好养伤,这阵子就先别下水了,秋日的蚂蟥多,咱们就休息一下。”
“还休息个得儿,再耽搁下去,这螺就要躲起来了,咱们还怎么做肥皂挣大钱呀。”
周明棋不愿意,和银子比起来,她被咬这一口不算什么。
“啧,这牛蛋就爱吃人血,你这脚刚下去,说不定它们就闻见味儿了,到时候就不会是一只牛蛋了,可能是两只,也有可能是二十只。”
周明书说的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她可没撒谎。
“什么?这么恶心,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周明棋打了退堂鼓,那还是等伤口好了再说吧。
“所以,你还是在家好好养伤吧,咱家有不少油纸布,我让大姐做两双雨鞋来。”
“嗯嗯,这样可行,那我们就替大姐的工作,让大姐去做鞋。”
她如今脚受伤,但又不是不能动,去做肥皂正好。
说干就干,周明书将她设计的雨鞋在纸上画出来。
与传统的雨鞋相比,她加深了鞋筒的高度,还在顶端缝上绳子,这样鞋筒就不会滑落了。
有了这雨鞋,她们就不用再怕那蚂蟥了,她想一想那东西就觉着后背发寒,真的是太恶心了。
周明琴听说了她们的事情后,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帮妹妹们去做雨鞋。
她没做过这雨鞋,但这式样图看上去整体和长筒靴很像,那她就试试。
家里的油布这么多,多做几双,总能做出来一双能穿的。
三天过去,家里该搭的架子都搭好了,打谷场那边也搭了不少架子,就等过几日下地开始秋收了。
趁这一点空闲,老周家的人把花生洗干净后晾晒了起来,一连晒了两三天,这才干透了。
“老大,你们开垦的那一亩荒地肥力也行的,虽然有很多花生不饱满,但都还算是少数,等下一年咱们再种一些,等苞谷收下来后,撒上麦种随它们长着,兴许能长得不错呢。”
周老太太笑着,将这捡好的花生倒进粮缸里。
“娘,听你的。”
今年风调雨顺,每块地里的庄稼都算得上丰收。
那苞谷长得又高又粗,结的苞谷还大,肯定比往年要增收不少。
“娘,我们在地里转了一圈,发现当初烧过秸秆的地里长的苞谷,确实比那没烧过的长得要好,结的苞谷也大,还没多少害虫,咱们这是烧对了。”
周老大心里可开心了,不仅仅是自家要丰收,村里不少村民也都跟着丰收,这可是自家带头起的好作用呢。
那些当初没有烧秸秆的人家可就后悔了,自家地里的庄稼长的不好,还影响了隔壁的邻居,这虫子会飞会爬,给人家也染上了。
因为这件事儿,有几家村民还吵了架,但有村长在也没有闹很大。
大家都说等下次一定烧秸秆,这才罢休。
这日难得清闲,周明书和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