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夫人动作太过突然,别说假山后面的野鸳鸯,即便是阿朝,也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显然,刚刚越国夫人“行事谨慎”,说假山后那名男子武功高强,恐有危险。
这般情形,碧桃压根没来得及细想。
宸妃娘娘嘛......一向以小命为第一要紧事,有更好的法子,就不会让自个儿有危险。
哪能料到越国夫人会来这出......
待阿朝回过神,听见惨叫声也不知谁是谁,第一反应还是怕越国夫人这个“同党”会吃亏。
虽然因着越国夫人刚刚的渲染,有些害怕,但还是心中的小正义居于上峰,又捡起两块石头,便打算助越国夫人一臂之力。
人的勇气偶尔也会在一刹那间从天而降.....
尽管苏家三姑娘不会打架,但宸妃娘娘好歹是和勇冠三军的梁王殿下单挑过的人,关键时刻,可不能做小怂包。
可等阿朝起身,还没来得及举起手,就被眼前一幕给震在了原地。
荒园的杂草地上, 两个陌生的男女衣衫|凌乱,被小鞭抽得毫无招架之力。
越国夫人的小鞭上镶嵌了蓝色宝石,比起防身,更多是装饰所用。
被抽了两下,就在地上吱哇乱叫......哪里像是武功高强的模样?
卢氏看到越国夫人的那一刹那,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一般。
完了......这下全完了。
越国夫人这架势,完全是不给他们辩解商量的机会,是冲着将事情闹大去的。
而一旦事情闹大......
“婶婶饶命。”礼王次子一边护着卢氏,一边求饶。
论辈分,越国夫人确实是这两人的婶婶。
他一个文臣,便是习过剑,但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花架子。
越国夫人虽是女流,可手上拿了鞭子,加上礼王次子本就心虚,腿都软了,哪里敢反抗?
“婶婶?你们这两个没有人伦的畜生,也配叫我饶命?刚刚是如何编排我的?”越国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笑道。
礼王次子心头一震,想到刚刚自己得意忘形间说的那些话......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暗指陛下和越国夫人有染.....,现在醒过神来,想到这件事被正主知道,还有可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礼王次子双腿就直打哆嗦。
“侄儿就是鬼迷心窍.....真地知道错了,要打要骂都随婶婶,好歹给侄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别将事情闹开.....,婶婶日后要什么,只要礼王府有的,侄儿定当双手奉上。”礼王次子开始以利诱之。
越国夫人虽然没了丈夫,但娘家还在,只要拿住这个把柄,日后总有用得到的地方。
此时此刻,无论是礼王次子还是卢氏,都心甘情愿被越国夫人拿捏一辈子,也不敢真叫人知道。
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个和嫂嫂有染,就够两人名声尽毁;一个淫|乱宫廷,就算为了皇家颜面,不公开处置,那他的前程也算是彻底断送了。
就是这句话,仿佛礼王府现在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见越国夫人终于停了鞭子,礼王次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希望,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
宇文湘眼中尽是鄙夷,停下手,也不过是打累了而已。
“男盗女|娼.....,我多看一眼都嫌脏。小叔子和嫂嫂......,一家子蛇虫鼠蚁。我宇文家再落魄,也不会叫脏东西进门.....况且,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瞧见了?”
卢氏闻言,瞳孔瞪大,猛地回身瞧见还有一人的那一瞬,顿时花容失色,心头一梗,直接晕了过去。
礼王次子也好不了多少......
宸妃娘娘.....苏家的姑娘,礼王府在苏国公面前连个屁都不是,皇室宗亲大多都是皇帝党,以皇室利益为先,礼王府当然也不例外。
无可避免,和苏家虽然不算势同水火,但还是有些过节。
若说刚刚以为只有越国夫人一人还心存侥幸,自欺欺人地指望着搞定越国夫人便可以弥补漏洞。
实则,礼王次子的心理防线已然摇摇欲坠。
看到苏氏女,算是彻底崩塌,整个人瘫软在地。
宸妃出行,怎么可能一个人出来.....礼王次子知道,这回是瞒不住了......
阿朝:“......。”
两个人刚刚还中气十足地求饶,结果瞧她一眼,一个直接吓得晕倒,另一个也瘫在地上,傻了一般。
要是搁别的事情上,确实挺牛的,但就这.....有点子一言难尽。
这时,荒园入口处终于传来人声.....
碧桃从狗洞钻出来,心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能加快步伐。
等寻到刘全,将事情说了,才放了一半的心。
其实也只能说个大概,毕竟,越国夫人只说和礼王府有关,又没说是谁,对着刘总管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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