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爷晓得,其实并不用怕他。
苏国公接过来抿了一口。
“不错。”他道。
此时月上枝头,父子俩就这么一人躺一边,好像和寻常人家的父子没什么两样。
“是不是快结束了?”突然,苏五爷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苏国公嗯了声。
苏国公这些日子很忙,到今日,才将事情都安排好。
首先就是苏世子和苏二老爷这两个叉烧勾结的那些地方官员。
这些人,有他在明宗时提拔的,也有在先帝时拔擢的,许多都不曾参加过党派和世家之争。
若非那两个叉烧,苏国公可能到死都不会与之联系。
比起苏国公凭借一己之力将苏家推向极盛,带着世家压制了两朝帝王,那些人才是苏国公真正厉害之处。
在先帝和世家的夹缝中,叫他们慢慢成长。
所有党争的基础,都是在于大魏尚存,有人在权力场上汲汲营营,也总要有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苏国公做不了这样的人,但却保下了一部分,也得亏了他不是,才有机会保下。
善恶两面,这是大魏第一权臣的善。
所以,苏国公不需要这些人,纠结于昔日的提携之恩,被庆王骗上贼船。